“妹妹何必如此紧张呢?本宫听说,去年秀女们在储秀宫待选之时,曾发生了一桩意外,死了个秀女不是?”
李清芷犹豫了好一阵,不知该如何开口,片刻,她满怀紧张地说道,“确有此事,那秀女姓秦,据说是想不开才投河死的。”
“可本宫觉得,事有蹊跷,妹妹当时在储秀宫,可有什么线索?知道这秀女可有什么仇人?”
“嫔妾与那秀女并不相熟,并不知其中原委。娘娘既说事有蹊跷,那想必是知道了些什么吧?”李清芷试探着。
“这个……”晏清禾摇摇头,“本宫的确不知,不过是好奇罢了。这宫里的冤魂何其之多,本宫就是有心,也管不过来啊。”
“娘娘说的是。”李清芷松了一口气,缓缓道。
“罢了罢了,言归正传,妹妹既想要投诚,那这诚意又在何处呢?”
“听闻……”步入正题,李清芷想到前几日与沈熙宜商量的计谋,便又接着试探着问晏清禾,“听闻沈御女有孕,嫔妾惶恐猜测,娘娘定然不喜吧?”
“是啊……这新人之中,就属她家世最低,又无恩宠,怎么会是第一个有孕的呢?”
“若论家世和恩宠,咱们宫里有哪一个人能比得上娘娘呢?她江氏无才无德,哪里配得上做皇嗣的生母?”
“妹妹这番话,倒是深得我心。只是……”晏清禾婉转一笑,“江氏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本宫也无计可施啊!”
“若是娘娘肯给嫔妾一个机会,嫔妾愿意以此作为投名状,效忠娘娘。”李清芷又站起来蹲下,向晏清禾行礼。
“好妹妹,快起来。”晏清禾走下去,亲手扶起她,“若是妹妹真能成功,本宫日后定当以礼相待,视你如亲姐妹。”
李清芷对这突如其来的亲切感到不知所措,却又在心底暗暗得意淑妃上了她的当,只是羞涩道,“那就先谢过姐姐了。”
晏清禾点头含笑,又与她寒暄了几句,二人告辞,晏清禾目送着她离开。
“娘娘……”明月轻唤道。
“明月,你以为如何?”晏清禾转眼间收起了笑意,眼中神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