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季睦周围那几个刚刚还算有些凶猛的冥猿突然捂住了脸,在地上打滚。
眨眼工夫,它们忽然直挺挺昏死过去。
秦广王:“……”
为何会如此?
疑问起,他的神念已经绕着那些昏死冥猿看了个遍。
“无眼?”
魍原迟迟等不到秦广王说话,干脆自己去看了,他如今虽然修为弱的不像话,神念也是。
但查探一个鬼火渠,足够了。
说话间,他的脸色骤然凝重。
秦广王没敢接魍原的话,他想起自家主子才说,不愿让红姐涉入幽冥界的事情之中来,而今,只怕事与愿违了。
红姐,真是好样的,用实力打脸他们原爷呢。
魍原只觉得头疼,特别疼。
冥猿的秘密,这世上,大约知道些因由的还剩下寥寥两三人,他便是其中之一。
幽冥界之人,都叫它们冥猿,他从不这么认为,他一般都叫它们为异兽。
因为他很清楚,这些就是异兽,它们根本不是土生土长的冥兽。
所以,这死丫头,究竟怎么搞的,居然把猿王给杀了,还让它们……复原了!
魍原自认自己无论是年龄还是阅历,都算得上这个世界的佼佼者了。
没遇到盛红衣之前,他觉得这世上没有任何可以拦住他的事情,也再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感到意外了。
可是,一切都在认识这个死丫头后破功了。
他词穷,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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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猿王之死,大约要问盛红衣才能彻底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魍原心中有一种不详的念头。
这些异兽当年同“他”联系紧密。
冥猿王之死,便是隔着界域,他大约依旧能以最快的速度感觉到。
前有青龙冢!
后有冥猿!
盛红衣那丫头缕缕招惹到“他”,怕是已在“他”那边挂上号了。
以“他”疑心深重,睚眦必报的性子,会如何做呢!
死丫头接下来将面临什么?不得而知。
魍原转而同秦广王吩咐:
“此地不能久留了,你寻一处安全之地给你红姐他们躲一躲。”
秦广王肃容以待,未再多言:
“是。”
他不属于同魍原一般的知情人,但他是聪明人。
一切情况都在透露了此地的特殊。
而且,他在幽冥界许多年了,这鬼火渠之中的冥原传说可不少。
假亦真时真亦假,空穴不来风。
这其中牵扯的可多了。
要不,他哪敢笃定,红姐怕是不想涉入也被卷入幽冥界了。
却说,此时,很远处有一个小黑点儿,正姿态随意的靠着树呢,他对着鬼火渠的方向。脸上是幸灾乐祸的兴味:
“有意思,这日子越来越不无聊了。”
黑风摸着下巴,之前同魍原谈判的郁闷早就一扫而空了。
他身影淡去,只是那股子愉悦还残留在空气之中。
幽冥界外面,却是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麒南负手站在城主府的屋顶之上,看着天际那乌压压的天雷,滚滚翻涌,脸上是说不清的神色。
白腾站在麒南身后,担心的问:
“主子,这雷……”
麒南没回头,仿若自言自语,又像是同白腾说话:
“究竟是什么人,召唤了麒麟兽不说,还有余力召唤其他神兽么?”
更令人发指的是,麒南自这雷之中嗅到了神兽陨灭的气息。
飞行的玉舟之中,莲池也在静静看着这一切,此时明明是白日,却黑的如同最漆黑的夜一般。
静客皱着眉,同盛玉妃靠在一起,只觉得心不太宁静:
“师父,外面怎么了?难道有大妖在渡劫?”
此般巨大的威势,已经称得上恐怖了!
莲池住持站在舟头,静静看着面前这一切,任由烈烈的风卷动她的袈裟,一会儿后,她才微微摇了摇头:
“不是渡劫,而是……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