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须臾,便有一阵浓烈的腐肉气味从装贺礼的盒子中传来。
“是……是人头!”仆从阿扁捂着嘴发出异常惊恐的声音,“是一个女人。”说罢,府中戍卫纷纷拿起兵器戒备,赵家父子左右更是有白凤等门客相护。
“是沃野镇的童二娘!”白凤瞥见盒子中的人头,尤其震惊。
来客三人畏于戍卫,纷纷举起双手以示“友好”,领头的贺拔胜更是大言不惭道:“怎么,这不是你们敌人吗?我们三兄妹身无兵刃,特意献上敌首作为贺礼,你们赵家人便是如此对待好朋友的?”
府中大多人并不知晓赵括与白凤几人曾密谋过的事情,所以当真以为贺拔氏所言属实,纷纷放松了警惕。唯有白凤一人狰狞着面孔,手心始终不离剑柄,时刻准备拔剑出鞘。
“那第二个贺礼……难道是!”白凤话音刚落,阿扁便打开了第二个盒子。
“沃野叛将童耀密谋童二娘起事兵变,我等联合沃野镇将童将军镇压叛乱,整整用了一个月才制止叛徒继续作乱。”贺拔胜指着第二个盒子,继续道:“只可惜,让那个名讳叫‘瑕’的妖妇逃了。童二娘明明如此希望自己的亲生儿子继承家业,怎么可能倒戈向童耀这等叛贼了?一定是那妖妇施了什么法术。”
白凤此前一直压抑的怒火,于此时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
“你这个混蛋!”刹那间,白凤欺身而至,业已将剑尖触及贺拔胜咽喉之处,怎料赵括一声呵斥,令白凤无奈将这迫在眉睫的刺杀停止。
“住手!”赵括话音未落,身已赶至,紧紧抓住白凤持剑之手,呵斥道:“白兄,切勿冲动。”
龙鸣剑剑尖止不住地在颤抖,像是有两股凭空而生的力量正在互相挤压,是杀戮、是隐忍。
突然,贺拔胜徒手抓住龙鸣剑,任由剑刃如何锋利,他也只是轻蔑地笑道:“怎么,难道白少侠是要当众行刺于我?呵呵呵,说来也是,像白少侠这般侠客之徒,怎会做从背后捅人刀子这等为人不齿的行径。”
贺拔胜手中淌血,笑意却更甚,续道:“再告诉你们一件事情,若是我今夜走不出赵府的门,明天,御夷镇就会被六镇联军攻陷。届时血流成河,城破人亡,想必在座的各位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吧?”
“那你到这里来究竟是要做什么?”赵括道:“如果贺拔少将军是奉命前来劝降的话,哼,御夷镇绝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