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小道士转身推开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进入殿中,并无其他装饰之物,只有一炉香和几个蒲团摆在面前。
小道士请了云绫几人就坐,他则口称要寻玄清师祖,径直往殿后去了。
云绫起身四下看了看,并无什么稀奇处,便也失了兴趣,乖巧地坐回公孙玉瑶身边。
不多时,玄清散人便自殿后出来,而那小道士则举着托盘,几缕茶香在殿内肆意飘荡。
“见过前辈!”公孙玉瑶当先起身行礼。
“见过前辈!”云绫也紧随其后,带着燕十七等人一并见礼。
玄清散人面带笑意,冲众人还了一礼,随即示意小道士看茶,这才在最前面的蒲团盘膝坐下。
小道士给每人递了一杯香茶,又将茶壶留在了双方中间,随即告退而去。
待他走后,玄清散人先是看了眼昏睡的魏无涯,旋即郑重地向云绫道谢,作势就要行礼。
云绫哪里敢受,连忙出言阻止,沉声道:“诸位道长于国家危难之际不避凶险下山相助,不幸殉国已让晚辈深感无颜面对。今晚辈侥幸擒得贼凶交由贵观处置,也算了却一桩心事,委实当不得前辈言谢!”
说罢,云绫起身恭敬再拜,这才重新坐下。
玄清散人见状,颔首致意,旋即笑道:“公孙姑娘勘定祸乱,功在社稷!听闻姑娘已拜益州大都督,日后若有需要,大可差人来三清观知会一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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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前辈!”
而后,玄清散人又看向公孙玉瑶,问起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公孙玉瑶也不多言,只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淡淡道:“家父所托之事尽在信中,前辈请!”
闻言,玄清散人双手接过书信,取出信笺细细查阅,片刻后却是眉头紧锁。
见状,公孙玉瑶不由问道:“观前辈形状,可是有何为难之处?”
玄清散人却是未答,只拿眼看了看燕十七及那几名亲卫。
燕十七极有眼色,看向云绫,见其微微颔首,当即带着亲卫便要告退。
这时,玄清散人开口道:“我那道童就在门外,几位可带了魏无涯先去安置,随后再回来便是。”
待殿门重新合上,玄清散人这才捻着胡须沉声道:“不瞒两位,师兄前阵子推演天机,一时不慎竟遭了反噬,现下正在闭关疗伤,只怕不能成行。”
闻言,公孙玉瑶不禁秀眉紧蹙,云绫亦是神色凝重。
来时云绫便已得知师父此来为何,眼下师公伤势未愈,玉阳道人竟也在闭关疗伤,再想去请慧心禅师已是来不及,这可如何是好?
公孙玉瑶同样忧心于此,只得问道:“观主伤势如何?”
“闭关之时师兄曾言,若非亡族灭种之祸不可惊扰于他。至今两月有余,尚无出关迹象。”
闻言,公孙玉瑶一时也没了办法,只得兀自忧愁起来。
见此,云绫心下难安,当即出声道:“药王医术通神,如今正在成都,我欲请其前来,不知可否?”
玄清散人却是摇头,叹息道:“师兄乃是窥测天机为天道反噬所伤,寻常药石无法医治,唯有靠师兄自行调养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