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会内，亮亮博士彻底无语了，怎么他俩走了，不带自己，这也太不够意思了。

他愤愤地踹了一下脚边的梦神员工，不满地嘟囔着：“喂！等等我啊！”他双手一摊，冲着逐渐消失的背影喊道：“你们干嘛去了，我还没上车呢。”

话音刚落，亮亮博士的话语如同一道闪电，猛地劈开了吴善混沌的思绪。他茫然的眼神逐渐聚焦，原本空洞的目光中渐渐恢复了一丝生气。他眨了眨眼睛，仿佛从一场噩梦中惊醒，但梦境中的惊悚画面却依然残留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吴善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原本挂在脸上的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化不开的凝重。他缓缓地低下头，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双手上。这两只手，曾经是那么的熟悉，此刻却显得如此陌生。他反复地张开、握紧，仿佛想要确认些什么。

亮亮博士扭头恰好对上梦神计划成功的眼神，终于松了一口气。

“哎，这小子，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亮亮博士看着吴善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伸出手，在吴善眼前晃了晃，“喂！回魂啦！”

吴善像是被惊醒了一般，猛地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向亮亮博士。他的眼中充满了迷茫、困惑、还有深深的恐惧。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沉默了片刻，吴善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砂纸摩擦过桌面发出的声音。“博士，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哈？”亮亮博士被吴善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愣了一下，这小子怎么突然问起这种哲学问题了？“你问我，我问谁啊？你小子该不会真被吓傻了吧？”

“我……”吴善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梦神打断了。

“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该怎么办就看你自己了。”梦神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理会吴善，而是转头看向了亮亮博士，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还有你，你是不是该把我的员工还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