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半边脸又红又肿,勉强能辨认人的轮廓,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摇了摇头。
“大哥,我没事,医院住几天就好。”
“谁干的这事?”
佘遵的声音透着丝丝寒气,眼神深处隐现着不易察觉的红光,身上散发的气息越来越强,病房里的温度似乎都低了几度。
眼镜吓得牙齿直打颤,肿胀的脸颊不住地抖动,舌头僵得连话都说不出。
直到有人轻拍了拍佘遵的肩,他才注意到眼镜的脸色已变得苍白,连忙安慰了两句。
“你好好养伤,这仇,大哥替你报。”
说完,他又转向门口,向另外两位室友询问情况。
一个室友叫汪定波,北霍汉子,性格也是相当豪爽。
另一个名叫蒲虎平,传言是个富家子弟,但从头到脚穿得朴实无华,这说法让人难以信服。
“眼镜是怎么受的伤,你们知道吗?”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送医院了,听说常有外校的人在这附近找茬打学生。”
“哪个学校的?”
“佘北体校的。”
记下了校名,佘遵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汪定波一把拉住。
“大哥,我也去,兄弟被打,我忍不了。”
“你们先别冲动,这时候过去,人早跑了。”
蒲虎平显得较为冷静,拦住了两位,将他们带到无人的走廊,这才说。
“闯进佘北体校解决不了问题,那些打人的是谣言,没证据,警察也管不了,不如设个局引他们出来,抓住把柄,到时候他们想赖都赖不掉。”
“具体怎么操作?”
佘遵觉得这主意不错,擒贼先擒王,抓住人手就能找佘北体校算账。
蒲虎平想了想,附在两位耳边低语了几句,两人立刻恍然大悟,马上行动起来。
临走前,三人又看了看熟睡的眼镜,没有打扰,悄悄回学校附近布下了埋伏。
……
三个人回到学校时,天色已晚,周围的商业街灯光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