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珍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一下,这会儿在欺负就过分了,她敲了敲浴室的门,柔声哄着:“水别开太热,注意肩上的伤,不能沾水,姐姐一会儿来哄你好不好?”

“嗯。”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不情不愿的回了她一句。

符珍笑着轻轻带上了卧室的门,转头进书房去和肖清瀚打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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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发给我的资料我都看完了,阿蘅的问题不太适用于这些案例,不过我大概有自己的方向了。”

肖清瀚将新的文件整理好,一一回复给她,符珍看完后,把有问题的地方标注出来,继续说道:“我之前一直觉得给他选择是最好的,两人之间保持尊重和理解,给彼此足够的空间。但这些对于阿蘅来说反而不太合适,给他选择,反而容易让他胡思乱想,一件事只要与我有关,他判断对错的方式就变成了以为我的意愿为标准,所以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时,就会变得惶恐不安,缺乏安全感,因为他不确定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我想要的。”

肖清瀚点了点头,符珍的进步他简直叹为观止,他听完给她补充道:“我跟你说的更直白一点,男人嘛,你用幼师的那套对付,绝对是稳稳拿捏,还很安全。”

符珍还没说话,电话里先传来裴慎那玩世不恭的声音,“所以你日常就这样拿捏我是吧?!”

肖清瀚白了他一眼,指了指门,意思是让他出去,裴慎摊手,在老婆警告加威胁的目光下,被迫离开了自己的书房。

肖清瀚这才继续说道:“再说的简单点,你就把祁蘅当做一只被人虐待抛弃过的幼犬,就很好理解他在情感上的行为逻辑了。”

符珍思索着这句简单粗暴的比喻,代入了一下,确实变得好理解了很多。

肖清瀚继续说道:“你可以尝试着,不要给他太多选择权,直接提出你的要求和标准,明确告诉他什么事不可以做,别让他自己想了,否则不是胡思乱想,就是直接想岔了,还把自己吓得半死。”

符珍一目十行的扫过那些分析报告,还能分神听着肖清瀚的话,她看完后总结了一下说道;

“越是管束他,他会越有安全感,会觉得自己是我的所有物,是被占有的,对于依恋型人格障碍的人来说,归属感和被占有才是最大的安全感。

所以我需要明确标准和结果,不管是生气还是伤心,开心或者是失落,只有我的情绪全面向他打开了,阿蘅的情绪才会慢慢打开。”

“你要不转行吧。”肖清瀚对自家师妹的学术能力,由始至终的欣赏,而一直以来,符珍所展现的专业和强大稳定的情绪,是他们这行最重要的基石。

符珍笑了笑,把电脑关上,准备回去哄小狗了,“不了师兄,我只想成为一个人的光,也只愿意照亮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