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的。
但不管故意还是无意,他抬起来要摸伤口的动作,是不敢继续了。
毕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只要不危及性命,伤了就伤了。
他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两个孩子要养。
只是何东不太理解魏州一脸要哭了的表情。
他的下巴上真就是破了点皮而已。
因为他刚才突然说话,下巴抖动。
当然,他也是故意的。
人不教,不会做人。
他是个好老师。
因材施教。
他拿了毛巾给魏州下巴上的血迹擦了,手里的刮胡刀刮别的地方。
魏州这次仰着脸,背后没有依靠,却丝毫不敢乱动了。
经过刚才的事情,他知道,他说什么,何东也未必愿意回应。
反倒是他自己会吃苦头。
他不蠢。
何东站着给魏州刮胡子。
居高临下的。
说是不知道魏州心里想的什么,把他的面部表情尽收眼底。
人嘛。
只有在极致的恐惧中,才会懂得听话。
魏州这火候快差不多了。
“东子”
祝长荣从卫生间出来,和魏州一样穿上了干净的睡衣。
却不想何东还没给魏州刮完胡子。
这一早上何东是闲的还是啥…
这么纡尊降贵的伺候魏州?
他看不过眼。
走过去要替换何东,“让我来。”
何东没同意,目光扫过他下巴上的胡茬,“你要不要刮胡子,很愿意效劳。”
祝长荣一摸自己的下巴,摇头。
他昨天才收拾过,现在干净的很。
却发现魏州下巴上的胡子早就刮干净了。
只是何东一直拿着刮胡刀在刮。
刮的啥?
他突然表示看不懂的望着何东。
何东让他进去房间。
换身衣服。
祝长荣觉得何东可能要和魏州说点什么,不让他听到。
心里好奇,却也没拒绝。
等到祝长荣到房间里。
魏州的精神也到了彻底的崩溃边缘。
他着实不知道,他这个胡子到底要刮多久才能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