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何东和祝晴雅没有去学校。

因为原永明和阿华开车过来了。

一辆波罗乃兹，一辆军用吉普。

接他们去老太太的葬礼。

说是老太太没什么亲人，但是去的人不少。

何东注意了下，好像都是军部的人。

估计要么认识王崇给个面子，要么就是跟刘泰康交好。

大部分穿着军装。

葬礼肃穆而庄重。

说是没有进烈士墓园。

也有个像样的地方。

至少不是平民百姓能进来的。

王崇到底是动用了自己的权宜，让老太太风风光光的。

“今天十分感谢大家来参加刘老太太的葬礼。刘老太太不在，泰康也不在，我在这里代替他们谢谢你们了。”

王崇一个鞠躬，所有人都弯了腰低头。

场面肃静。

几分钟后，大家才抬起头来。

何东有注意到王崇的脸色不是很好的。

王崇也看到了他。

叫阿化叫他一边说话。

一大早的天气还算过得去。

墓地草木葱茏，满眼碧色。

站在高处，看得人心旷神怡的。

王崇就在这里等着他。

“你自己过去吧。”

阿化站在一边提醒。

何东自己走向的王崇。

“看到你，我总能想起老太太最后的日子。”

王崇整个瘦了一圈。

眼睛都凹陷了。

神情颓然。

“想起她叫你儿子，她要去找你…”

“所以首长不见我的好。

王崇：“……”

何东笑，“泰康首长选择自我了断是为了解脱，老太太又何尝不是？首长要知道执念这东西，用对了大家欢喜，用错了就是负担。”

“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

王崇大眼瞪着人，多了几分神采。

威严。

何东自然知道他不会接受自己的说法。

但却是，摆在眼前的不是吗？

“首长对老太太，是因为泰康首长的义气和补偿，老太太知道你的好，但是最后，选择离开，不叫你知道的情况下，已然是证明。而首长也是有所察觉，才做出让老太太住进我家的决定不是吗？”

“何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