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美丽就好,拟态而非求真,这个妆,朕就叫它姣梨妆。”
甄嬛不禁微微一笑:“四郎画就,四郎取名,很是风雅。”说着忽又有些担忧道:“只怕有人会说四郎太偏心臣妾了。”
“朕摆明了只偏心你一人,你还不高兴?”
甄嬛垂眸,假做娇羞,须臾望着皇帝道:“眉姐姐时疫后精神不好,皇上也该去看看姐姐。”
皇帝叹口气,“朕前几日去看过她了,总觉得她待朕冷淡了许多。”
“眉姐姐因为时疫病了那么久,总会有些闷。若有不得体的地方,还请皇上恕罪。”甄嬛水眸望向皇帝,替沈眉庄缓缓解释道。
关于此事,皇帝暂且不愿多提,是以,转换了话题道:“关于时疫,朕想起一件恼人的事。”
甄嬛贴心道:“不知可否,说来臣妾一听。”
“朕日前听敬妃说,江城江慎治疗时疫虽颇有见效,但私下里,收受了不少宫女、太监的贿赂,有权势者先治,地位卑下者不屑一顾,往往拖延医药,任其自生自灭。”皇帝蹙眉道。
“医者父母心,如此举动实在是有医术而无医品!皇上,臣妾记得当时主治时疫的,不是还有一位温太医么,眉姐姐的时疫,便是被这位温太医很快医好的,他的医术甚是高超,只是不知品性如何?若他可以顶了江城江慎两人的缺,皇上便不必如此烦恼了。”甄嬛佯作替皇帝忧愁道。
皇帝若有所思的望了甄嬛一眼,温实初的医术倒的确甚是不错,当初江城江慎治疗时疫的方子也是自他手中窃取,只是当时为了保住华妃,皇帝不得已才没有当众揭穿此事。
如今江城江慎两人影响恶劣,时疫一事既有温实初可以替代二人把控全局,倒也不须非要留着江城江慎两人了。
思索间,皇帝心中已生出了无数个可以悄无声息除掉二人的法子,只是倒没必要叫甄嬛知晓。
“好了,此事朕心中已有决断,咱们不说这个了。”皇帝拍了拍她肩膀,又道:“四月十七是你的生日,朕想叫内务府好好给你热闹一番。”
皇帝如此记挂着她,甄嬛心中甜蜜,不由更加柔情似水,“皇上拿主意就是。”
说着忽又记起了因为淳儿受伤的安陵容,便又顺嘴提了一句道:“皇上,贵妃上次为了救淳儿伤了手臂,臣妾心中实在过意不去,您若有空,可否也替臣妾多去看望一下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