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见淳常在当场致了歉,这才开口缓和气氛道:“嫣然,淳儿年纪还小,她既已知错,你也消消气,不要与她一般见识才好。”说着又去教训淳常在道:“你也是,皇上喜欢你,也不能老是这样口无遮拦的!”
“莞姐姐,嫣然姐姐,淳儿真的知错了。”淳常在被史嫣然盯的发怵,可怜巴巴道。
哼,惺惺作态。史嫣然心中冷哼,然面上却恢复了如常神色道:“淳儿,你也不要怪姐姐将话说的难听,今日是我得了你的诋毁,我自然不会与你真的计较下去,可来日你若仍是这般口无遮拦、张狂无忌,只怕什么时候惹祸上身都不知道。”说话间又转向甄嬛道:“莞姐姐,嫣然也是为你好,才多嘴提醒你一句,你若真心将淳儿当成妹妹,可莫要再教她这般懵懂天真下去了,深宫里刀剑无眼,可切莫要到来日灾祸临头了再生出悔恨之情来。”
“罢了,今日我也乏了,就先回宫去了。”史嫣然忽的长叹一声,带着宝莺拂袖而去。
“嫣然,”甄嬛见状,欲言又止。她不曾想,史嫣然的脾性竟直烈至此,眼里根本容不得一粒沙子。
三人不欢而散,甄嬛如何补救暂且不提。
回到钟粹宫,宝莺瞅到机会,更是狠狠对着甄嬛与方淳意在史嫣然心中的地位“落井下石”,合着史嫣然若有若无的配合,满心欢喜地自以为大大分裂了碎玉轩一党,洋洋自得起来。
永和宫,安陵容紧赶慢赶,终于绣好了手中寝衣,封了锦盒,叫小栋子不必张扬,偷偷送去了养心殿。
皇帝自己提出的心愿,本就满心期待,然待苏培盛将礼盒真正献上,皇帝瞧见了实物后,却忽地神思震荡不已,“你将纯元皇后从前做的那几件寝衣……拿去给容妃仿了?”皇帝手掌微微有些颤抖地抚摸着手底崭新的寝衣,慌乱道。
“皇上,那些都是纯元皇后的旧物,奴才哪儿敢动啊。”苏培盛赶忙叫屈。
皇帝自然知道他此话不假,无他,因为那几件旧衣,他日日拿来睹物思人,少没少的,他又怎会不知道。可是,若没有纯元的旧物做参照,那容妃又是如何一针一线地绣出了一件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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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针法,无论布料,除了新旧不一,竟如宛宛复生亲又为他绣了一件般……
一旁的苏培盛亦是有些惶恐,此事实在太过诡异了,他比皇帝更了解容妃的动向,除了每日在宫中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读书,那真是一点幺蛾子都不做的,且她也根本没有一丝机会接触到纯元皇后的刺绣,那她又是如何复刻出来了一件一摸一样的?这简直宛如鬼故事一般叫人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