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喝茶的动作霎时一顿,唇边掀起一抹难以自遏的笑,方幽幽道:“这么快?”
“哎呀,常在,小贵子办事,您还不放心吗?落雪有他指点,自然知道该如何打蛇七寸。”余莺儿眉飞色舞道。
“此事你与小贵子确实办的利索,只是此刻本小主更想知道……若此事败露,你家娘娘究竟会如何处置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的奴才?”夏冬春意味深长的望着余莺儿道。
小主,
余莺儿唇角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方斩钉截铁道:“只要常在不说,我家娘娘又怎会知道我们瞒着她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况士为知己者死,奴婢和小贵子都愿为我们娘娘百死不悔!”
夏冬春见余莺儿说的决绝,不由也生了几分动容,道:“她有你们两个,是她的福气。世间之事,原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余莺儿不欲在她面前过多赘述自己与小贵子忠心与否,旁人如何能懂她们娘娘的高洁与和婉之处,便转移话题道:“常在如今出口成章,引经据典,若娘娘知道了,该感叹自己的经传没白送了。”
“哼!跟你家主子一般的油嘴滑舌,无事便滚吧。”
皇后宫殿。
皇后更完衣进入内室时,皇帝已然熟睡了。皇后走过去,坐在床边有些心疼道:“哎,皇上操劳国事,也是乏的很了。”说着为皇帝掖了掖被角,方掖好,立刻疑惑道:“怎么不见苏培盛啊?”
剪秋闻垂询,忙凑近皇后耳边悄声道:“奴婢瞧苏公公拿了盒东西,去碎玉轩了。”
皇后脸色立刻沉下来,不悦道:“是什么东西?”
“是枚同心结。”
见皇后沉默,剪秋忙劝道:“娘娘别生气。”
“本宫有什么好生气的,”说着忽又道:“皇上自回宫以后,没去过华妃那里吧?”
因着甄嬛位份尚低,她如今引为大患的仍是华妃这个既有家世,又有皇帝宠爱的女人。
“日常倒是常常见着,只是没叫华妃侍寝。”
皇后听了华妃最近没有侍寝,稍稍安心,便挥手叫剪秋退下了。
她缓缓上榻,轻柔的躺进皇帝怀里,然后方才珍而重之的拥住了自己这位咫尺天涯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