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海知县突然一拍惊堂木,厉声道:“少夫人,是本县替你说,还是你自己说呢?”
“忘了提醒你,本县刚刚已经审过娟儿和小丫了”
“她们均已如实招供,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想抵赖么?”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震得本已脸色大变的三少夫人,一下子瘫软在地。
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海知县,缓缓地道:“大人,原来你全都知道了!”
说着,又哭了起来:“合着,我,我刚才说了那么多,都,都白说了呀,呜,呜,呜”
“那也不尽然,只要你说的是实情,本县自有定夺”海知县冷声道
突然,“啪”又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张氏,胆敢巧言令色,企图当堂欺瞒误导本县断案,你可知罪!”
“你是如何在茶叶里下毒,毒死张三公子的,还不从实招来!”
海知县话音刚落,两旁衙役立刻很配合地喊起了“威武……”
心理防线已然崩溃的三少夫人,被吓得哆嗦了起来,哭道:“大人,我,我知罪”
“事已至此,我,我招了,我全招了……”
三少夫人说着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大颗的汗珠:“大人,其实我,我原本是想毒阮冬梅的”
“没想到,会,会误杀了夫君,我,我真是悔呀!”
说着又抬起头,看了看海知县:“大人,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说”
“我,我其实也没有想毒死阮冬梅,至少,我没想一下子毒死她”
“我是想把她毒病了,让她整天病歪歪地,让三公子嫌弃她,抛弃她”
“当然,她若病死了,那就更好了,一了百了,我,我确实很恨她”
“自从她嫁进张府后,三公子对她是夜夜专宠,对我,就剩下敷衍”
“后来,甚至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偏老夫人和夫人还总是催我给他们生个大胖孙子!”
“我,我真是有苦难言啊,更可恶的是,阮冬梅她还因此笑话我”
“她还对她的丫头说,守活寡的人能生出孩子才要命呢”
哎呀,这大概又是小丫传的话,王遇贵听了,暗自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