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天下午你是没杀她,可是你跟她吵架了呀!”
“你俩吵得不欢而散,你是被金小娥骂出店的,是也不是?”海知县厉声道
张子才听了,吓了一跳,结巴道:“是,是”
“所以,你怀恨在心,你知道武大出去卖烧饼了,晚上不在家,你晚上就又去找金小娥了”
“你先是假装讨好了金小娥一番”
“然后就跟金小娥要银子,金小娥不给你,你急了,就把她杀了,是也不是?”海知县说着又“啪”地一拍惊堂木!
张子才一哆嗦,怔怔地看海知县,突然,激动地大声道:“不是的,不是的!”
“大人,我没杀人,金小娥不是我杀的!”
说着还急哭了:“哎呀,大人啊,你这是冤枉死我了!”
“我哪里还敢跟那金小娥要银子,是,是她跟我要银子啊!”
“哦,她为何跟你要银子?”海知县高声喝问
张子才抹了抹眼泪:“哎,还不是因为我不肯休妻娶她”
“她就跟我翻脸了,说,要我把她给我的三十两银子还给她”
“我那天下午去找她,是去还她银子的,她给我的三十两银子已经被我用了二十五两了”
“剩下的五两,我已经还给她了,还欠她二十五两,她限我两个月内筹足了还给她!”
“这么多银子,我到哪里去筹啊,哎,没办法,眼看要到期限了”
“三天前的那天下午,我就去她家店里,找她商量,希望她能再宽限我些时日”
“为了表示诚意,我那天还带了借来的二两银子去还她了”
张子才说到这,面露愤恨之色:“他娘的,人家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
“我看金小娥那娘们比戏子还狠,比婊子还无义!”
“我那么低三下四地求她,她一文都不肯少收,只肯宽限我十天”
“她还出言羞辱我,说什么,二十五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算什么男人,还画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