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鲁肃被刘璋说的整个人一愣,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就算是自家主公一直心心念念想夺荆州,也从来没假借过他人之手啊?
这和孙权直接告诉曹操,“你去把那个荆州打下来,死多少人都无所谓,事成之后,将荆州给我,到时候我好好感谢感谢你,”,有什么区别呢?
没有!
他确实是来帮助刘璋击退曹操的,但那是因为不想看见益州彻底落在曹操的手里,同时也想趁机捞一些好处,能夺一点地盘是一点,
可你现在让他正面逼退曹操大军?
这不是直接要他命吗?
且不说这个要求到底多难做到,就算他鲁肃真有这个本事,这场仗下来,要死多少江东儿郎?
你说的这么轻松,你怎么不让带着益州兵去打呢?
鲁肃的脸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只是老好人的作风注定让他不至于当场翻脸,只见其轻轻拱手,便和刘璋讲起了道理,
“季玉公,小心驶得万年船,如今曹军动向不明,曹操又是个知兵的,贸然出击,一旦遭受埋伏,对眼下的成都无异于是雪上加霜,”,
“依在下拙见,不如先再城中固守,顺便观察曹军动向,以逸待劳,未必就没有得胜之机啊!”,
鲁肃这话,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也是刘璋现阶段真正应该做的,可早已不愿相信鲁肃的刘璋哪里又能听得进去这话,在他看来,鲁肃句句都是推脱之辞,对于其联合李忧谋取成都的密信又相信了七八分,
当啷,
刘璋有些不悦的将酒盏扔在了桌上,
“子敬先生,我以诚意待之,先生为何期满于我?”,
“这话是从何说起呢?”,
张松见情况不妙,连忙从下面拉了一下刘璋的袖口,希望刘璋不要这么快的与鲁肃当面对峙,毕竟对他来说,两人拖得越久,误会必然越深,也更利于他行事,
可刘璋哪里还能忍得住,
当即将手伸向怀中,掏出一封信来,二话不说便甩在了鲁肃的桌子上,
“事到如今,先生还想狡辩吗?”,
“我已经差人探查过,这信中记载的小路的确存在,今日我特意邀先生助我攻曹,就是给先生一个选择的机会,可先生竟然执迷不悟,非要和那李忧谋取成都,莫非先生真是在欺我刘璋无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