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勇字,来的容易,去的也容易,”,
“经此一役,河北霸主地位仿佛昨日夕阳,沉沉欲坠,这种打击,袁绍这种久居高位之人,绝对无法轻易消解,积郁成疾,实属情理之中!”,
许攸这番解释,确实细致的紧,仿佛是掰开揉碎喂给刘备,加上他在袁绍麾下任职多年,说服力可见一斑,
“既然如此,我等为何不乘胜追击?”,
刘备将心中最后的不解问出,
“玄德公勿急,”,
荀攸放下手中毫笔,一字一顿的分析道,
“袁绍若是病重,河北基业定然要传下去,”,
“袁绍嫡长子袁谭心性不稳,加上审配和逢纪向来为袁谭所厌恶,这其中定然要展开一场党派之争,”,
“只要主公先取邺城,破其夹击之势,随后固守本阵,坐山观虎斗,待其两败俱伤之际,挥师北上,收渔翁之利,岂不美哉?”,
“好!”,
刘备一拍书案,茶水溅出茶盏,打湿桌上纸张,
“那我们便再休息三日,攻伐邺城!”,
大事已定,刘备心中唯一的一块巨石也随之放下,轻松不少,
“伯川啊,”,
“玄德公可是还有疑问?”,
李忧不解的看向刘备,眼前诸般麻烦都已经一桩桩一件件的理清,就算是他,也不知道刘备到底还有何不解,
“你这年纪也算不小了,眼前大局刚定,若是日后再忙起来,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闲暇下来,为你筹办婚事,”,
“你这个主婚人的位置,我可是垂涎好久了,你这婚事,也该定下个期限了,”,
“奉先将军家中小女与我有过数面之缘,样貌也属世上女子上端,与你倒是般配的紧,就算你不急,人家堂堂一个黄花闺女,难道还要再等上你几年不成?”,
李忧听了刘备这话,
先是有些诧异,随后沉声说道:“玄德公说的不错,耽搁了这么久,是该有个定论了!”,
“等邺城事了,回军平原,便将这桩婚事定下吧!”,
“为何现在不定?”,
郭嘉狐疑问道,
之前他大婚前夕,便曾问过此事,只是李忧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我还有件事不曾做!”,
李忧神色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