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尚已然全将情绪呈现于面,“将军。”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听李牧讲这些话。
“为将者,不求战,却求太平。牧之所念,先生听来可贻笑?”李牧续言。
张良听罢,久久回荡着震撼——为将者,不求战,却求太平。他叠手,颔首道:“将军肺腑之言,良此生难忘。”
他拿起方才被张良整齐理好的帛书,当着张良的面,十来封皮卷革缎尽数被投入了火盆,噼里啪啦地溅起了灰烬。
他烧掉的是自己所有的退路。
红光之中,燃起的也是李牧的决心。
司马尚在看过嬴荷华所写之书后,他也不由得长叹一声,“秦国竟然还有她这般的人。”
随着啪地一声,火焰愈猛,再次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李牧将嬴荷华的书帛投入火中。
他看了眼帐外的雪,那绛红色的官袍竟让他看得有几分畅快起来。
李牧沉吟一声,“是时候了。”
他深沉地凝望了张良,想到嬴荷华书中所叮嘱,随即李牧又不禁沉笑,他是老了,也不懂现下这般的年轻男女,到底是将利用算得准确一些,还是甘愿将真情负压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