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如令就算再怎么小白，总归也是活了许久的老怪物，人生阅历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既然已经发现了这么多的可疑之处，甚至许多可疑的地方，都可能给北堂皇族带来威胁，危害。

他依然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只能说明，他的心态变了。

或许，在来北地之前，他是北堂皇族的死忠，忠心耿耿，没有二心。

但来了北地，更或许在经历了与天魔宫主一战的惨败后，他的心态已经发生了转变。

他更在乎的是自己，而不是北堂皇族。

其实，这既对，也不对。

说对，因为昭如令修成天人武道，修为盖世，普天之下，罕有对手，他就该有这样的气魄与自我，而不是如奴才一般，依然任人驱使，给人当狗。

说不对，也不对，抛开武道上的成就，他终究是宫中之人出身，终究和北堂皇族有着极为紧密，甚至是亲密的联系，他更加了解北堂皇族，甚至知道一些旁人不晓得的底蕴。

这样的人，如今背弃了北堂皇族，问题有多严重，可想而知。

北堂皇族，难道真的不行了，连昭如令这样的顶级强者，也对他失去了信心？

阎立冰一想到这个可能，心里也是一片阴霾。尽管被孟昭收服，尽管他也认可孟昭的强大与深不可测，但北堂皇族，依然是他心中的一片净土。

他的家族，他的老师，乃至他背后的潜藏势力，都是北堂皇族麾下势力的一份子。

大厦将倾，大船将覆，一旦真的崩塌，他们这些依附于北堂皇族的小人物，又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