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墨如获珍宝认真揣摩许久,李幼白饮着茶水,也不催促,静静等待,良久,韩非墨若有所悟眼中明亮,狠狠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连连点头说:“是我庸俗了,怪不得总感觉与李兄简述都有如此差别,原来问题出在此处!”

“我是不知,韩兄为何对这故事如此执着。”李幼白奇怪发问。

韩非墨笑了声,这一声笑里李幼白听出了落寞,那是种独身一人生活的孤寂与时间下堆砌出来的愁绪,她很是理解。

“此间书院虽是苏家创办,然则我观苏家人其实并未多加上心,以前李兄说过,都是为了迎合拉拢其他商贾家族而已...”

韩非墨不敢对别人说,唯独面对李幼白时,他能肯定对方不是那种心思狭窄,没有度量的人,直白的讲出来是毫不避讳的。

“如今我算是了然一人,有时候会想,读书是为了什么,天下文人士子,将考取功名视为成功,我小时候都曾这样想,认为是件值得骄傲自豪的事,不过与李兄相处下来,听闻与见识,加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却是让我心中的认知动摇了。”

韩非墨说完后见到李幼白听得认真,不好意思的笑笑,给自己添了杯茶水,饮上一口才继续道:“我辈读书人,究竟为了什么而读书,若是以求取功名,争夺权势,赚取钱财,我不认为庸俗,但他们若是自称文人,自称自己是读书人,我则很不认可。

都是一己私利,生意罢了,读书从古至今不说高雅,亦是极其难得与承载着先人智慧的恢弘大事,何时变得如此,如此的...哎。”

韩非墨说到最后重重叹息,过了会,他深吸口气沉声道:“这本名叫三国的故事除了我喜欢,更多的我想让它成为象征,让别人记住我们南湖书院,实话说,李兄,你是不是想开办新学?”

“...”

李幼白微微眯起眼,心中思虑韩非墨已经被法家收买的可能,稍加细想排除这个可能后,她点头承认。

亲眼看到李兄点头,自己又猜到对方心思,韩非墨很是高兴,同时,眼中燃起星火,郑重道:“若是如此,书院今后定不能与商贾世家有所牵扯了,苏家老爷子身体欠佳,今后书院何去何从难以言说,倒是要自己找出一条路子来,长久开办下去,需要耗费的银两该要不少,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得起书的。

这本书,我想写出后寻书斋重新落墨印刷一番,定要比外头说书人口述的好上十倍不止,更远的以后,书院要是能开办出来,借着此书,便可将新学扬名天下,而我们眼下这批学子,若是加以传授教导,日后未必不能成为我们的帮手。”

李幼白眉头微蹙,抬手制止了韩非墨的想法,“韩兄,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暂且如此吧。”

韩非墨刚说得激动,一不留神,意识过来的时候的确发现自己有操之过急之嫌,法家当道,此举无异于飞蛾扑火,赶紧收敛情绪,哪怕这般被打算,心中也是畅快的,起码得到了李兄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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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兄言之有理,是我太急了。”韩非墨笑说。

洽谈许久,很快就到了韩非墨任教的时辰,他拿起书本告辞离去,等他走后,李幼白才注意到风铃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示意让她坐下,微微笑起来。

“读书人的事,在你看来,大概就是这般无聊吧。”

风铃抬头看着房梁,认真想了一会,然后正脸看向小白,摇头笃定说:“也不觉得,听你们说话文绉绉的,意思暗语太多,刚开始听的时候很没劲,认真去想了,确实有点其他味道,算不得无聊...”

她说完几句有着恭维意思的话,自己都笑了,“只不过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