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瑜曾经确实是天之骄子,或许曾经在没有得知宋落落成为虎威将军的消息之前,对戴望舒说的这些话是通通免疫了的。
曾经的他,只会觉得这些话太过虚伪轻浮,不可相信。
但是现在,宋瑾瑜的自信心已经在潜移默化中被宋落落这个让他一直视作无物存在的一瞬间反超,而变得分崩离析,脆不可言。
在他最摇摆不定的时候,对自己的骄傲不置可否,又唯恐自己的自尊彻底被击碎时。
戴望舒的崇拜与吹捧,就像是给一个在沙漠中过度失水的人送出了一汪甘甜的泉水一般,顷刻间腐蚀了宋瑾瑜的意志力。
再加上宋瑾瑜本就对戴望舒有些怜爱之心,且戴望舒画的超级无敌大饼实在是惹人震撼的紧。
宋瑾瑜在这种情况下,如何还有理智,顺着戴望舒的节奏便成全了二人的好事。
也正因为宋瑾瑜的“猴急”,倒是让戴望舒本就孱弱的身子骨又几乎散了架,一千将士们的行程再一次被拖累,将士们虽然乐得多休息,却是心中多多少少有了些怨言。
而将士们的死活,宋瑾瑜根本不关心。
他忙着和戴望舒腻歪,过二人世界。
初尝人事,又是对自己绝对体贴和伏低做小的女子,宋瑾瑜只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的雄风在此刻完美的被具象化,使得他整个人变得越来越自信起来。
他甚至更加坚定的认为宋落落根本什么都不是,把蛮子大军吓退了又如何?
他宋瑾瑜可是把乌卡其本尊逼得逃亡小半个月,最后不得不成了辽阳国的三皇子幕僚和附庸,以巨大的代价,包括国力资源,包括心爱的姬妾,以及最后的心腹。
相比起来,她宋落落只是让将士们避免了损失,而他宋瑾瑜则是功在千秋,谈笑间便逼得燕国元气大伤,十年之内必须韬光养晦,半点翻身的可能性都没有。
宋瑾瑜沉浸在自我满足的世界中不愿醒来,又在戴望舒的一声声吹捧中迷失了自我。
若非宋寅恪守本分,顶着巨大的压力催促着宋瑾瑜回到燕北,恐怕一千个将士们还得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暂时驻扎地呆十天半个月。
……
因为要顾及戴望舒的伤势,整个宋瑾瑜带的队伍走的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