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戴望舒眼眸含泪,满腔皆是被人欺负了的委屈。
若说方才醒来的时候是一只炸毛的老虎,现在的她眉眼低垂,眼尾泛红,便活活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咪。
“奴婢……唤作望奴。”
“将军唤奴婢望奴便好。”
宋瑾瑜对上了戴望舒满是水汽的眼睛,只觉得心脏漏跳一拍。
听着“望奴”二字,他登时皱起了眉头。
“你定然不是唤作望奴,你有自己的名字,对不对?”
“不要害怕,有本将军在,没有人敢欺负你。”
“你好好说,唤什么名字?”
戴望舒瑟缩一下,旋即期期艾艾开口,声音宛如蚊子叫似的:“回将军,奴婢唤作戴望舒。”
虽然戴望舒的声音很小,小的几乎听不见,宋瑾瑜还是听清了。
他口中喃喃自语,将“戴望舒”三个字在嘴里咀嚼了几声,旋即轻笑起来。
“戴望舒,很好听的名字。”
宋瑾瑜的语气,带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欢快。
且在唤戴望舒的名字时,他尾音上扬,莫名带了一股子蛊惑的意味,倒是让戴望舒心头像是飘过一片羽毛,轻飘飘的挠的她有些心痒痒。
“嗯。”
她低低应了声,不再敢看宋瑾瑜的眼睛。
宋瑾瑜似乎知道了戴望舒的名字心情极好,很是爽朗的大笑几声,便开始为她处理起了身上的伤口。
戴望舒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的皮肤,青紫交错下,是大大小小的新伤与旧伤,实在是单单看上一眼,都觉得触目惊心。
方才她没有醒来时,宋瑾瑜便已经在给她处理伤口。
所以戴望舒醒来时,对上宋瑾瑜,也跟坦诚相待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