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泛着青紫色,边缘的血痂已经发黑,而中心处的位置,依然有粘稠黯淡的血液源源不断的从他的身体里涌出。
边缘位置,翻卷而起的皮肉已经发黑发黄,已然腐烂。
哪怕不用仔细闻,也能感知到一股生机淡淡逝去的味道。
且周遭发炎的趋势也难以阻断,剪开衣物也无法阻止伤口的继续恶化。
如此恐怖的贯穿伤,显然是奔着要命来的!
究竟是何人,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将南寒溪折磨到这般体无完肤的模样,还伤他伤的这般严重!
宋落落红了眼眶,处理伤口的速度却是丝毫没有半点停滞。
她的素手迅速翻飞,快的几乎只剩残影。
上辈子清理伤口的记忆渐渐在脑海之中浮现而出,若不是手边没有蛋白线,且右手受了伤,她定要将这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缝合!
南寒溪四肢上上下下密密麻麻的伤口都得到了清理和敷药的处理,使得宋落落长舒了一口气。
她能感觉出来,自己将他的伤口处理好,让南寒溪觉得如释重负。
只是胸口那贯穿伤,显然是最严重的。
宋落落抿唇,开始小心翼翼的把那发黑的血痂与腐烂的息肉用苔藓进化的水源清理干净,而后拿出一把小刀,用火消毒之后,她屏住了呼吸。
剔除发炎腐烂的息肉过程疼痛无比,非常人所能忍耐。
如今南寒溪情况属于是命悬一线,若是放任息肉腐烂发臭,他定然活不到明天日出之时。
可若是强行做手术的话,以南寒溪此时此刻的状态,显然是不足以撑到手术结束。
宋落落将自己制作出来保护心脉的,以及固本培元的药丸送入了南寒溪口中,见他咽不下去,便以水去喂。
只是不知为何,药丸南寒溪迟迟咽不下去。
宋落落试图掰开他的嘴把药丸给塞进去,直接上手用力掰。
也不知道这狗男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那嘴就跟合上的捕兽夹似的,死死掰不开。
眼看着南寒溪越来越虚弱,宋落落一下子急眼了,将药丸塞到了自己嘴里,而后对着南寒溪的唇靠了过去。
将药丸勉强塞进去以后,她灌了一口水,又想把水给南寒溪喂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