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都是为了让百姓的生活不要那么水深火热而已,为了这个所谓的“龙椅”,他从小到大便背负着“太子”该有的样子。
轩辕瑾扪心自问。
他想拥有这江山吗?
平静而缓慢,透露着些许疲惫的心跳声似乎给了他答案。
大齐国好似一块即将完全腐烂的枯木,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直到轩辕云飞自缢于养心殿中,彼时轩辕允丰陪伴身侧,将传位诏书给了十五岁的轩辕云飞后,便不再管理国中大小事。
世人只知轩辕云飞残忍果断,大刀阔斧,不知南允丰的怀柔与另类的讨巧。
南允丰回忆着当年皇兄视死如归的模样,竟生不出半点心思,去劝诫他好好活着。
他并非帝王,却也手伸的太长,处理了过多不知所谓的政事。
以至于民间涌起了各种各样的大逆不道之语。
见皇兄的最后一面,南允丰记得他光华早已不在,整个人没有半点生机,嘴唇乌青,四肢纤细,双眸无神……
他眼中满是怅然与解脱。
那眼神太过复杂,当时的轩辕允丰看不懂,现在的南允丰却是懂了。
回忆着皇兄的模样,俨然是身中剧毒。
他当时给了自己两份遗诏,一份将皇位禅让于自己,一份是立年幼的轩辕云飞为监国太子,择日举行登基大典。
将两份遗诏接过之后,皇兄便长舒了一口气,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强撑着自缢在自己眼前。
看着他临了断气时淡淡勾起的嘴角,轩辕允丰当时觉得,而立之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似乎对皇兄而言,也算是体面了许多。
不像屈辱,倒像是解脱。
当年的自己本就无意于皇位,自然将那第一份遗诏藏在了无人所知的地方,带着第二份遗诏离开了养心殿。
无论如何,皇兄将选择权交给自己,想必任何选择带来的政局变动,都是他喜闻乐见的吧。
八月初八,是轩辕允丰本该的生辰,也是南允丰离开皇城,自请另立门户的日子。
南允丰看着杯中酒,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