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礼钦方才的言外之意,分明是他在皇宫一直呆着到深夜,又因为折子的事情,陛下拿他撒了气,因此将他赶了出来。
可在跟着肖峰离开太师府的时候,他分明记得,蒋礼钦一直呆在府中,并无任何外出的迹象。
联想到肖峰与卧龙山的关系,南寒溪脑海之中警铃大作。
看着蒋礼钦充满试探的眼神,南寒溪抿了抿嘴,而后说道:“蒋太师安,家父想起有关岭南战乱的担忧,昼夜难安,便连夜安排本世子前来宫中,将他的顾虑告诉陛下。”
“只有如此这般,家父才能心安入睡。”
“时间也不早了,太师也尽快回府,好生歇息吧。”
蒋礼钦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狐疑的打量了南寒溪一眼,便拱了拱手。
“老夫告退。”
话毕,蒋礼钦便朝着门口走去。
南寒溪见他的背影消失在殿门,才朝着殿内走去。
而蒋礼钦出了大殿,见德安摔在地上狼狈的模样,眼底的厌恶之情没有半点掩饰。
他恶狠狠一脚,直接踹在了德安的后腰,旋即蹲下身子,恶狠狠开口道:“阉人就是阉人,没根的东西,连个人也拦不住。”
“要是因为你,害的老夫和陛下的事情被发现,老夫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德安苍白着脸,顾不上后腰的疼痛,急忙跪在地上,以头点地,几乎要埋进土里。
“太师息怒,是老奴无能!”
见德安这般识时务,蒋礼钦被南寒溪打断的坏心情也稍稍消散一些。
他冷眼警告了德安一番,便询问起来。
“南寒溪可有告诉你,今夜他为何来寻陛下?”
德安浑身颤抖着,说道:“老奴不知。”
“世子爷只是突然出现在老奴面前,说是有要事,与陛下面谈。”
“老奴告诉他,明日早朝再汇报,他一言不合便打了老奴。”
一边说着,德安一边伏低身子。
蒋礼钦啐了一口,冷冷道:“废物。”
话毕,便大步流星离开了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