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不过这柳一若今天这戏也确实精彩,确实能得苏公子赏识。”
柳一若原本还在为众人的愤怒而担忧,此刻看到这一万两银票,顿时心花怒放,连忙走上前深深作揖:
“多谢苏少爷赏,柳一若定当更加努力。”
苏夜“哈哈”一笑,用扇子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给自己松了松筋骨:“好好唱,继续唱,就唱这故事,本公子看好你哟!”
说罢,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苏夜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戏楼。
走出不远,苏夜的笑容渐收,对戏文里的郡主遭遇难以释怀,提步往长公主府上走去。
……
阳光恩惠洒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此时,欧阳清宇亲自护送林婉娩回长公主府。一路上,马车缓缓前行,车外的喧嚣戏文都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今日,欧阳清宇让侍卫统领秦俊驾马车,自己则坐在车内,郡主的身侧。身姿挺拔,神色沉稳。
林婉娩垂眸,她自然察觉到,他是特意坐了辆马车来上早朝的。
马车上,欧阳清宇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关于柳一若的事,我已有了安排。”
林婉娩目光淡然地看着他,那清冷的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她轻轻启唇:“哦?如何处置的?”
欧阳清宇微微眯起双眸,沉声道:“和郡主一样,在等一个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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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娩听闻,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深意:“时机不就是在今日?”
说罢,她轻轻撩起车窗的帘子,看向外面的景色,望向梨清园的方向,不再言语。
欧阳清宇则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布局。
突然,天想到郡主的戏文里,郡主在十八岁那晚就死去了。
他灵光一闪,面容冷峻,眼神高深莫测,转头看向她:“你是何人?”
林婉娩抬眸一望。
只见欧阳清宇紧盯着自己,他的目光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语气低沉而带着些许质问的意味:
“你究竟是何人?
给柳一若编排的话本里,那郡主死于风寒高烧至死。
那么眼前的你,是谁?”
林婉娩身姿纤细,此时挺直脊背,清冷的面庞毫无波澜。
欧阳清宇继续逼问:“安宁郡主如尘如泥般沉寂十八年。如今短短数日,郡主之名在整个京都城无人不知。”
林婉娩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坚定而清冷,毫不犹豫地答道:
“粪虫至秽,变为蝉而饮露于秋风;腐草无光,化为萤而耀采于夏月。
欧阳大人,因知洁常自污出,明每从晦生也。”
欧阳清宇不语,反复品味她的话。
林婉娩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在这狭小的空间中回荡:“我是安宁郡主,林婉娩。”
欧阳清宇听到林婉娩的回答,又似想通了她方才的话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与满意。
随后,他那紧绷的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车轮滚滚,车壁上悬挂的精致香囊,随着马车的晃动轻轻摇曳,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淡雅香气,车内的人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