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懿咬着下唇拼命忍住不叫出声,坚硬的牙齿咬穿了柔软的唇肉,血从下巴蜿蜒进脖颈。
姜懿脸上皮肉焦黑卷曲还冒着热气,禁军把烙铁丢进炭盆,居高临下道:“累了,等会再来给殿下加印记,至于等多久,属下也不清楚。”
让俘虏饱受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是姜懿拿手好戏,用到自己身上,还真是不好受。
颧骨处那火灼的剧痛叫嚣着存在感,可姜懿始终缩紧四肢忍着痛苦,不肯哭也不肯叫。
但她明白,这还只是刚开始。
她很清楚受刑的流程。
原以为今日禁军就会继续来处刑,但窗外暮色渐浓,还不见处刑人的影子,一天、两天、三天,除了给她喂饭的,始终没有人来。
她怕晚上突袭,也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一直处于戒备的姿态。
就在她认为那些人要过几日再来时,刚要放下支撑多日的眼皮,牢房外就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处刑的来了。
她再次忍下这次折磨,预备过几日的再承受。
可这回过了整整半个月,处刑人在午夜时分出现。
“能不能一次弄完?!”姜懿精神彻底崩溃,“能不能不要耗着我的时间?能让我睡个好觉吗?”
“殿下这就受不住了?”禁军微笑,“比起殿下的手段,属下已经够温柔了。”
看着姜懿脸上七个印疤,禁军很是满意。
“明日属下来给殿下拔指甲,一天拔两个,殿下觉得如何呢?”
姜懿无力地垂着头,仿佛已失去自主意识。
禁军轻蔑地哼笑一声,阔步离开。
因为身体太过疲累,姜懿难以控制地闭上眼昏睡,直到腹部传来冰冷的剧痛,她疼得睁开眼。
与神色怨毒的杜郁礼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