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童吃了肠胃会很难受,这就是五皇子心神不宁、彻日啼哭的原因。
幸得是他一直负责请五皇子的平安脉。
是以无人发现。
可为何,张院使诊脉后却没有察觉异常?
从这点看来他该放心的,可是这不就说明他谎报五皇子中毒,是欺君之罪吗?!
太医不敢再往下想,惊惧恐慌之下,竟有两行眼泪从眼眶中溢出。
深知今日是难逃一死了。
“陛下!陛下!”五皇子的奶娘忙不迭道,“就算五皇子未曾中毒!可的确在凶手身上发现了过量的杏仁粉啊陛下!凶手的确对五皇子有所图谋!”
“骗人!”
清脆的童音传来,姜元栩窝在卓眠月怀里,鼓着腮帮子指着奶娘,“嬷嬷、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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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栩。”女帝缓下嗓音,“嬷嬷如何骗人?”
姜元栩被女帝一问,勇气更加充足。
“姐姐、不系欢嘘嘘!不肯……”姜元栩抱了抱卓眠月,“抱抱嘘嘘,嬷嬷一直要姐姐抱嘘嘘,……”他很是用力地点头,差点把头点断,“才抱了……嬷嬷……还要姐姐喂嘘嘘!”
他说得磕磕绊绊、构不成连续的句子。
但基本上可以听懂。
这小公子不愿碰触五皇子,但嬷嬷固执地要她同意,还主动提出要这小公子喂五皇子吃糊糊。
这样一来,那嬷嬷方才的证词就不成立了。
奶娘的脸色骤然比死人还要惨白。
“陛下,奴婢没有!”
“是么?”女帝漠然睥睨着她,“你的意思是,朕的五皇子在说谎骗人?”
奶娘猛地倒抽一口气,“奴婢不敢!”
沈君英见机开口:“那就证明你在构陷我义子,如此费心劳神,是何居心啊?”
她明白,若真是叶小草下毒害五皇子,遭殃的不止是她还有整个将军府。
幸好,局势已变。
奶娘道:“奴婢只是一时情急,误会了将军义子,奴婢该死。”
“死到临头还嘴硬呢。”一直静静看戏的蓁宝弓了弓鼻子,走过去抓起奶娘的手,只见她指甲内粘染了一些白色粉末,“这就是那所谓的杏仁粉吧,在我伸手去抱五皇子时,你就把那包杏仁粉放进了我衣袖,包着杏仁粉的纸上肯定还沾着一些粉末。”
婢女闻言立即拿出搜到的纸包,果真有零星几点粉末在其上。
蓁宝端方有礼地莞尔。
“要不要叫太医查查成分?省得你说我冤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