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鸦雀无声。
拉扯裴成钧领口的书痴惊骇到张大嘴,手一松,裴成钧双脚终于踩到了实处。
烦闷地单手揉搓脖子,“差点憋死本王。”
张秉语瞳孔缩小成一个点,从极其强烈的错愕情绪中抽身。
“尚书大人,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方才喊颍川王?
当今陛下的亲兄长颍川王?!
颍川王怎可能是酒楼记账的店小二呢?
那可是王爷啊!正儿八经的皇族!
“王爷,您怎会纡尊降贵莅临此集会?”
工部尚书没把张秉语当回事,弯着腰跑到裴成钧身前下跪行礼。
带动死一般寂静的百姓也齐刷刷跪了一地。
张秉语膝窝一软,本能驱使着屈膝跪拜。
“本王到民间历练的啊。”裴成钧粗暴地捋了下额前凌乱的发,“可总有人不想让本王低调做人,非要长个教训不可。”
要换作从前,他早就亮明身份将这些刁民全部抓进牢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