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贱女人。
她在外面放荡发骚,他躺在担架上眼睁睁看着母亲的尸身发臭、腐烂,吸引来不少的苍蝇和老鼠,看着这些畜牲分食他母亲的身躯。
每啃噬一口,他对安如意的恨意就多一分。
安如意恼火至极。
“你凭什么骂我?不是你把你娘丢给我,自己成天在外鬼混的时候了?现在来装大孝子,你要不要脸?贱不贱啊?”
这残废又不是她害死的,冲她发什么火?
安如意方才受了太大的惊吓,把闷气全换成辱骂撒在张秉语身上。
骂得正起劲的时候,张秉语突然举起手中的斧头砍中了安如意脖子。
鲜血喷溅到张秉语脸上,他连眼睛都没眨。
这一刀他没下死手,安如意脑袋没掉,还残存一口生气。
清晰地感觉到张秉语剁掉了她的手脚。
把断手断脚全扔进了旺盛的灶火。
还剩下躯干,也被张秉语面无表情地塞了进去。
滚烫的火焰烧焦了安如意那头乌黑靓丽的发丝,吞噬了她的头颅。
滚烫的热气和剧烈的痛楚带她回到了五六年前,春日宴的那个夜晚。
她拼命呼喊着叶闻钦来救她。
实在是太热了,也没想到火势会那么大,感觉整个人都要融化。
她等了一会儿真的受不了了,看到叶闻钦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她咬牙从留出的逃生通道里跑了出去。
站在起火的不远处看着叶闻钦跑进去,然后烧断的房梁倒塌下来。
她吓得捂住嘴,想去喊人来救火。
但是她太害怕了。
怕定远侯府不会放过她。
伤害世子是砍头的重罪吧。
安如意左右为难,也很是委屈。
她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位好夫婿而已,一时不小心才闯了大祸。
谁知道火势长那么快。
不能怪她,这不能怪她的。
世子洪福齐天,肯定会没事,春日宴上的宾客肯定会发现他的。
安如意花了许久说服自己不再愧疚。
随即撒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