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到当年那位测算的道长寻求解决之法,但道长说你们年岁已大,两人的命格就像两株莲花的根已然紧紧缠连在一起密不可分,若是分开长了,知瑜的情况只会更加严重,除非兄弟一人身死,方可化解。”
“都是从你娘肚子里出来的亲生儿子,谁死她都受不了,只能逼迫你一辈子照顾知瑜。”
“但你生性放荡不羁,竟想着去军营。”
“爹要同你道歉,当年不该鞭打你,但爹娘真是怕极了你离开,知瑜的生命就到了尽头。”
“可你还是走了。”
“爹娘是实在没办法啊!”顾院使耷拉着眼皮,两只手无力地垂着,“便找到道长,一人分出二十年寿命给了知瑜。”
顾院使身形颤颤巍巍,看着顾知璋。
“我和你娘没几年可活了,就怕知瑜死后无人照顾,你娘才出此下策,叫你把孩子过继给知瑜。”
“之所以要你和景姿生孩子,是因为你娘觉得你和景姿两情相悦,想趁此帮你们再续前缘。”
顾院使愧疚不已地告诉顾知璋,他和妻子也后悔过不该对知璋如此冷漠刻薄,可一想到知璋在不断汲取知瑜的养分,就忍不住怨怪。
知璋私逃出府后,妻子对他由怨转为了恨。
“为什么不说?”
顾院使清晰听见顾知璋语气里的颤意。
“为……为什么不早说?”
他痛苦且绝望地捂住脸。
“为什么你们总是瞒着我?”
“我成了什么人了?”
“要是早知道……早知道我……”
顾知璋喉咙仿佛被卡住,再说不出一个字,连吞咽都格外艰难。
“不要自责。”
顾院使把手轻轻放在顾知璋背上。
“你不知道,不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