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我今日怎么那么惨?”
连续摔倒两次了。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绊倒的他。
猛地转头,吓得再次一屁股瘫倒。
眼前是一具被泥土掩埋的尸体,半只脚和脑袋裸露在外,额头上还有一个巨大的血窟窿。
显然是被人谋杀而死的。
……
升云街。
自叶鸿宣和薛念卿死了以后,宅子就愈发僻静了,余婧容失去了所有的乐趣,整日在院里游荡,在经过大门时听到了丫鬟和隔壁老太太在说话。
“听说有人在乱葬岗发现了一具无名尸身。”
“乱葬岗不都是无名尸身吗?”
“小姑娘知道啥,乱葬岗也不是随意丢尸体的地方,每拖去一具尸体都要去衙门报备的,没人认领的,就由官兵挖个坑埋了,但昨儿发现的头上有很大的窟窿,显然是被人害死的。这是哪儿,皇城根,天子脚下,既然发生了命案,衙门就得查。”
老太太吐出瓜子壳,“官府已经到处张贴告示寻这无名尸身的身份了,估摸着很快就能把案子破了。”
“是不是一个约莫五六十的男子,左边眉骨上还有一颗很大的黑痣?”
“啊啊啊啊!”
忽然的声音,吓得丫鬟和老太太尖叫连连,待看清来人是余婧容后,狠狠松了一口气。
“余夫人,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老太太老大不高兴地磕着瓜子,回过神后惊道,“余夫人也看到了那张告示?说得和告示上完全对得准,那尸身本掩埋在土里,许是埋得不深,京城下了几日大雨将他冲刷出来了。”
是了。
余婧容面无表情地想。
那人就是叶鸿宣杀死的亲生父亲。
她支走老太太,侧目看向自在柳府时就陪伴自己多年的丫鬟,平和道:“府里库房的钥匙在我妆奁的第二层格子里,里头还有一些金银首饰,你的卖身契也在里头,一并拿了回老家嫁个好郎君吧。”
“夫人,您……”
还不等丫鬟问出口,余婧容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出大门,来到衙门前。
敲响了登闻鼓。
被官兵带进衙门后,她跪着对知县道:“埋在乱葬岗的那个人,是草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