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养成了她任何事都怪罪旁人的习惯吧。
是他的错。
薛氏满眼都是惊愕,她没想到叶平洲会这么严厉地跟她说话。
瞬间怒火中烧。
“这五年来,你到底去哪了?”她诘问,“你没死为何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有多无助,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她越说越激动,“这些年你在外头逍遥快活,留我独自一个人受着良心谴责。叶平洲,你好狠的心。”
叶平洲疲于继续同薛氏掰扯,再互相指责下去,也没完没了。
薛氏猛地拉住准备离开的叶平洲。
“我不管,我现在还算是你的妻子,你必须接我一同回家!”
若是叶平洲都不管她,世上还有谁会管她?
她不能放任叶平洲离开。
“你算什么妻?”柳氏就知道兄长对付不了薛氏这个疯子,一直在旁观察,“你如今是叶鸿宣的妾!”
薛氏看见柳氏后,怒气更盛。
“叶平洲没有给我休书,他既然没死,那我们的婚姻关系依旧存在。”她怒瞪柳氏,“就算你不接受,这也是事实!”
“亏你曾经还是太师嫡女,大景律法都没弄懂。”柳氏言语奚落,“你以为纳妾文书是想开具就开具的?叶鸿宣当初纳你为妾时拿到了我母亲亲手写的和离书,已经被礼部记录在册,你早就不是我兄长的妻子了。”
真不明白薛氏怎么越来越蠢了。
薛氏没想到还有这一茬,错愕又害怕。
那她岂不是没有能让叶平洲留下的条件了?
柳氏嫌弃道:“兄长,快回来,小心薛念卿将脏病传染给你。”
“不要!”薛氏跪在地上死死抱住叶平洲的腿,“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她满眼怀念,“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是你出征时在信中写给我的啊!你要背弃你当初的承诺吗?!”
柳氏觉得牙酸。
没想到看起来正儿八经的兄长在感情中也会说这些个酸诗。
薛氏的哭声打断她的思绪,“我已经没几日可活,你真要如此无情抛弃我?!”
她只是想再感受几日被叶平洲在乎的滋味。
叶平洲深深叹气。
“就当我是言而无信了吧。”
他挣脱开薛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