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忐忑又紧张地喊了叶平洲一声:“大哥。”
她不知道叶云微有没有把自己其实是叶平洲妹妹的事实说出来。
若是叶平洲还以为自己是他的弟媳,该如何说呢?要不要现在就说出来?兄长会不会高兴?
谁料,叶平洲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致遥。”
柳氏呆愣愣地看着叶平洲。
“父亲已经知晓了。”叶云微的眼泪早在见到父亲的那日流干了,是以现在满是笑脸,“姑母,你不用挂心该如何告诉父亲了。”
刹那间,柳氏的眼眶温热。
随即破涕为笑喊道:“兄长。”
叶平洲笑着应了声。
他太愚蠢了,妹妹一直在身边都不知晓,之后要好好补偿妹妹。
老夫人哭得眼睛肿成了核桃,生气地拍了叶云微手臂一巴掌,“你这孩子,去接你父亲还瞒着我们,为何不早些说呢?”
叶云微也不恼,笑着抱住祖母。
“孙女这不是不确定吗?若消息是假,告诉祖母和姑母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老夫人本就未曾责怪孙女,闻言倒是笑了笑。
“还是云微心细。”
此时,在侧后方默默无闻的叶观棋走上来同叶平洲作揖行礼,“舅父。”
叶平洲笑着望过去。
“观棋都长那么大了,听你大姐姐说你过了春闱,如今是贡士。”他欣慰不已地拍拍叶观棋的肩膀,“咱们祖上连秀才都没出过几个,竟出了个十二岁的贡士,实在是祖先有灵啊。”
“什么祖先有灵。”老夫人笑斥道,“应当是有了观棋,祖坟都冒青烟了才对。”
众人笑作一团。
“兄长,闻钦去边城讨伐反叛部族了。”柳氏道,“他定然很遗憾没能来接你。”
“闻钦很厉害。”叶平洲道,“等他凯旋,我就把父亲留下来的兵书和我毕生所学全部教给他。”
柳氏连忙替叶闻钦谢过叶平洲。
他们可谓是其乐融融。
躲在城门后的薛氏贪婪地盯着叶平洲看。
五年了,叶平洲竟连一点变老的迹象都没有,还是如年轻时一般俊朗。
倒是她,薛氏心虚地捧着自己的脸。
她变得如此苍老,平洲会不会嫌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