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五岁,但五岁也是大孩子!
但是大孩子是要谦让小孩子的,她可不屑于和弟弟抢食物。
“娘亲说过,要煮开才能喝。”
蓁宝屁颠屁颠跑去厨房烧火去了。
只留邬清阙和裴定骁站在门前,气氛安静到可怕。
最终还是邬清阙打破了满室寂静。
“没想到,王爷竟会是尊上的父亲。”
裴定骁有些在意邬清阙唤的这句“尊上”,似乎他很崇敬蓁宝。
但他不可能主动问起此事的。
邬清阙被忽视也不恼,继续道:“王爷是否还在介怀我同景安帝说过您有同太祖并肩的帝王之相这件事?”
景安帝便是裴定骁的父亲。
景安帝薨逝后将皇位传给裴定骁的同胞兄长景顺帝,景顺帝体弱多病,在位不过两年便殡天,贴身太监颁布遗诏,皇位由裴铮继承,裴定骁辅政。
邬清阙问出这句话后,裴定骁终于有了反应,他森冷的目光扫过邬清阙。
“国师,你最好闭嘴。”
邬清阙并不惧裴定骁的威胁。
正准备启唇时,“啊啊啊我的头发被烧着了!我最珍贵的头发!”厨房方向传来蓁宝的呼救,裴定骁连眼神都不肯再给邬清阙一个,径直去救女儿了。
怀中的婴孩又开始发出不满的呓语。
邬清阙笑着点了点他粉嫩的鼻尖。
“气性还是那么大,跟小时候一样。”
婴孩吃饱喝足以后,邬清阙将他安置到了昏睡的叶母身旁,孩子感受到母亲的气息后,咂巴咂巴嘴陷入了香甜的沉睡。
叶父随着邬清阙出门,猛地跪在了他和裴定骁面前,头猛地一低作势要磕头。
裴定骁眼疾手快阻止了他。
拉着他的手臂将他拖拽起站稳。
叶父老泪纵横,“多谢王爷,还有这位……”他看着邬清阙的满头银丝,面容却年轻清俊地像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实在是辨不出他的年纪。
蓁宝察觉到养父的疑惑,笑嘻嘻道:“爹爹,他比你大好几百岁呢,你喊他祖爷爷就行啦。”
叶父立时露出惶恐、难以置信的表情。
邬清阙只是笑,仿佛任何事都无法惹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