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面容冰寒,唇角紧敛。
“整你?”她嗤笑一声,“想得挺美,你把心远害成这样,得用命来偿啊。”
她竟想活埋了他!
严禄猛地睁大眼睛,眼里全是惊诧。
“楚文君!你疯了是不是?!我是人!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条人命!你如此草菅人命不怕遭报应吗?!”
“遭报应?”楚夫人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若是我真遭了报应,死后一定要去问问阎王爷,凭什么像你这样的祸害偏能长命百岁,而好人却不能长命。你做了那么多恶事,老天爷不肯收你的命,我来收!我来替天行道!我这不叫草菅人命,这叫为民除害!”
这些年,她每夜都在做着被虐打时反杀严禄的梦,恨他的处罚太过轻微。
她没去找严禄,他反倒自己凑上来找死。
还敢伤害她的孩子,叫她如何能忍?
思及此,她喝道:“再快些!”
小厮们收了楚夫人不少钱,全家都在楚家当差,和楚家人建立起了深厚的情谊,楚夫人又曾有恩于他们,是楚夫人最信赖的人。
在听说公子被生父害得截肢后,皆大为愤怒,听说要活埋罪魁祸首也满口答应。
歇息也不曾地疯狂往严禄身上倒土。
黄土已经淹没严禄的下巴,像千斤重石一般死死压在严禄身上。
死亡的阴影笼罩他全身,他绝望又恐惧。
“错了错了!你想我怎么恕罪都行!剁了我这双手也没问题!饶我一条命!求你了文君!”
他今年才四十出头,还没来得及享福呢!
他真的不想死!
楚夫人依旧不为所动,冷冷瞧着黄土逐渐覆盖住严禄的口腔、鼻腔,最后是眼睛和脑袋。
很快,小厮们就把深土坑给填平了。
楚夫人压根不担心严禄如今的家人会找他,她派人去打探消息过了,早在严禄离开冀州的当日下午,他的妻子就开始物色其他离异有子的男子。
严禄的行踪,根本不会有人在意。
楚夫人回府时,看见桑念正等在自己家门口。
“伯母,我是来归还当初定亲时楚家给的聘礼和礼金的。”桑念一如往常那般直来直去,“阿远在吗?我想把合婚庚帖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