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蓁宝看傻子似的瞥他一眼,走到楚心远身边,拿出绳子在他被咬到的那条腿上结结实实地打了个结,暗中用术法阻止毒血流通。
“可能要截肢。”
听闻儿子出事匆匆忙忙赶来的楚夫人听见大夫说的话后只感觉脑子一阵空白、遍体生寒,脚步踉跄两下差点晕倒,被楚澧兰扶住后忙问道:“可有其他法子?”
大夫遗憾地摇摇头。
“若是毒液流至全身,会危及公子性命。”
不过一息的时间,楚夫人就做了决定。
“好,那就……”
“不能截肢!”严禄猛地打断楚夫人的话,“我不准你们给我儿子截肢!”
开什么玩笑,楚心远没了腿还怎么孝敬他岳父岳母?严家不会同意一个残废过继的!
楚夫人恨不得捅死严禄,但紧要关头她懒得跟严禄争吵,“大夫,我是患者的母亲,尽快截肢吧。”
腿不重要,重要的是楚心远的性命。
“我是他爹!我不准!”
严禄发了疯一般牢牢挡在门前。
“我不准你们伤害我儿子!也不准你们夺走我儿子健全的腿!”
楚心远痛苦的惨叫声传来,严禄不为所动,“想截肢的话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我去你娘的死畜牲!”
楚澧兰一巴掌挥过去把严禄扇到一旁,打得严禄眼冒金星。
一脚踹开门道:“大夫快去吧!”
其实解蛇毒对蓁宝来说比吃饭喝水还简单,可也该让楚心远长长记性了。
所以她只是阻止了毒血流遍全身,其余的什么也不想做,悠闲地在楚家院子里闲逛起来。
逛着逛着就迷路了。
转来转去都找不到路,身边只有一间看起来很是凄凉孤僻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