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有脾气的,被人骂了那么久的舞弊,终于等到春闱结束结果被他们害得又得重新考过,写一篇文章要耗费他不少心血,今日结束,定要睡上个三日三夜。
“对,不该原谅,这个杀千刀的把我们都给骗了,我们也是受害者。”
“对啊,要不是他,我们怎会质疑闻人公子,险些冤枉了才华如此出众的学生。”
“闻人公子才是当之无愧的大景天才!”
“不敢当不敢当!”闻人琢手都摆出了残影,“在下只是一介读书人,算不得什么天才。”
百姓的称赞不知何时会变成一把刺向他的杀人刀,他可不想落得和张秉语一样的下场,也有些清楚为何观棋兄要如此低调了。
“我可以走了么?”
张秉语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闻人琢正准备开口之际,蓁宝发话了。
“不行,你胡乱传谣造成恐慌,以为下个跪就能了结此事吗?”
张秉语立时垮了脸,“你还欲作何?!”
今日如此糟践他还不够吗?!
蓁宝靠在裴定骁肩膀上,“爹爹,你说。”
裴定骁目不斜视地伸手揉揉她的脑袋。
“掌嘴。”
掌嘴而已,他又不是受不住,张秉语刚想应下,就听蓁宝补充:“不止今日这一次,往后十日,你都需未时来礼部领掌嘴二十记。”
张秉语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重复:“十日?!二十记?!”
蓁宝肯定地点头。
“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生病出事,都不能间断,间断一日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两日。”
“你这是故意让我死呢?!”
张秉语暴喝出声,刃一抽出刀横在张秉语颈间。
“不准对小主子不敬。”
看着面前锋利的刀,张秉语的喉结上下滚动,重新跪了回去。
商量道:“能否减少至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