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意一阵窝火,但也知道她如今唯一的靠山就是娘家,若是父亲与她断亲,她在张家的日子更不好过。
不情不愿道:“知道了。”
安大人很满意女儿如此听话。
“你婆母如今瘫痪在床,无法自理,你身为儿媳要肩负起照料她的责任,让你夫君安心读书。”
“为什么不找个丫鬟啊?”安如意疑惑不解,“又不是出不起这个钱。爹,你不知道张秉语他娘有多恶心,屎尿都拉在床上,上面全是苍蝇在飞,躺太久长了褥疮,还生出了蛆,在门外站一会儿都能闻到一股恶臭,要我照顾我还不如死了!”
安大人道:“贤婿节俭,家中又只有你们三人,要干的活不多,没必要请丫鬟来,而且嫁过来的媳妇本来就得干活的,你也不能当个例外。”
“听爹的话,好好对你丈夫和婆母。”
安大人敲打了安如意许久,直到安如意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头,他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看到安如意垂头丧气的样子,张秉语很是痛快。
看吧,连你爹都站在我这边。
“母亲还未吃午饭,你亲自喂母亲喝粥。把母亲弄脏的衣裤换了,再给母亲擦身洗净,别太大力弄疼了母亲,不然我唯你是问。”
张秉语高高在上地吩咐完,就出了家门,他要去礼部看看闻人琢的事情处理得如何了,真希望他到的时候闻人琢已经被剥夺了殿试的资格。
“你说闻人琢要重新考过?”
走来听到百姓的议论,张秉语不免诧异。
“是呀,就在礼部正堂里重新考过,由考官和咱们这些老百姓亲自监督。”
“这不好吧。”张秉语欲言又止,“若是礼部尚书真与闻人琢同流合污,定然会在中途使些小动作的,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旁边的百姓古怪地看他一眼。
“这回的主考官不是礼部尚书,是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