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裴定骁神情平和而寡淡。
“不能半途而废。”
蓁宝顿时就想起了之前屡次下的决心。
“我才不会半途而废呢!现在就继续!”
她吭哧吭哧地爬起来去了书房。
就这么被她爹带着练了整整一天,蓁宝脑袋一点一点的开始打瞌睡了。
裴定骁这才松开她的手。
准备把她抱回床上睡时,只听蓁宝喃喃问:“祖父也是这么教的爹爹练字吗?”
裴定骁敛眸,犹豫片刻后听见蓁宝呼吸逐渐平稳。
她睡着了。
裴定骁几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把她抱回房间放到床榻上,找准她手腕的穴位,轻柔按压。
战场上难免有伤筋动骨之时,军医数量稀少,一般只治重伤,他久病成医,手法很精准。
翌日蓁宝醒来时,手腕不但没有疼还特别轻松,感觉还可以再练上整整一日。
“我自己写呀?”
听到爹爹的话后,蓁宝如闻噩耗。
“我自己写得好丑的。”
裴定骁挑眉,“试试。”
“试试就试试。”
蓁宝用昨日爹爹教她的方式小心而仔细地在宣纸上写了一个字,写完闭上眼不敢看。
“还不错。”
裴定骁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传来。
蓁宝缓缓眯开一只眼睛,随后惊喜地睁大眼。
比起之前的字来进步了好多!
虽然还是很不好看,但起码能认出来了。
她开心地抱住裴定骁的腰。
“爹爹昨日带我练了好久,辛苦爹爹。”
她站在凳子上,亲了一口裴定骁的脸颊。
“这是辛苦费!”
兴高采烈地捧着方才写的字去了岳山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