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看见穿得整洁干净的叶鸿宣,谄媚道:“大爷行行好,给我几块铜板吃饭呗。”
叶鸿宣眼里全是鄙夷。
乞丐的头发也不知道几年没洗了,全是油,凝结在一块打成死结,上面还有苍蝇在飞。
他的指甲也没剪过,还敢挖鼻子,也不怕把鼻孔捅穿了。
那衣服上面全是污垢,看一眼都嫌脏。
原本他身为尊贵无比的定远侯,出行乘坐马车,有护卫看管大门,这些臭乞丐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可如今他落魄了,乞丐都有胆子问他要钱了。
放在以前,哪个臭要饭的看见他不是跪地拜见,姿态卑微,这恶心的乞丐肯定是瞧见他被净身出户,知道他没钱,故意来奚落他的。
叶鸿宣咬牙使劲踹了脚乞丐,一脚不够解气,连续踹了好几脚。
“滚!晦气!”
乞丐上了年纪,叶鸿宣这几脚差点把他踹吐血,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了这位大爷。
他也有脾气,当即就啐道:“屁眼长疮的玩意,烂根的软男,畜牲不如的杂种,你他娘的不给就不给,你他娘的踹我,踹我死全家!绝后!狗日的吃屎去吧!”
‘绝后’二字触到了叶鸿宣的逆鳞。
和叶闻钦还有叶观棋断亲以后,他迫切地需要一个能给他养老的儿子,但不知为何他愈发力不从心,甚至连喝杯茶的功夫都没有就结束了。
他羞愧不已。
幸好有容儿安慰他说或许是他太累了。
不然他真就下不来台了。
红着眼又踢了乞丐一脚。
“你才绝后呢!我有儿子!还有两个!一个十二岁就考中了举人!一个本来有可能成为大将军!是你这臭要饭的求也求不来的子孙福!”
乞丐上下打量着叶鸿宣,嗤笑一声。
“就你这衰样,你儿子还能考中举人,生来一张嘴就知道放屁。”
身份显赫的定远侯当街和乞丐对骂起来。
“我儿子还真考中举人了!你说我放屁,你他娘的连种都没有吧,到死都娶不到媳妇的臭乞丐,就算你有儿子那肯定也是断袖,断了你家的香火。”
乞丐得意地笑了笑。
“我他娘的还真有儿子,他的身份,说出来能吓死你个乡巴佬。”
叶鸿宣冷笑,身份再高能高得过他定远侯?
“有种你就说啊。”
乞丐被他激得大声道:“我儿子就是当朝大名鼎鼎的定远侯,叶鸿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