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醒了?”
薛氏也很担心叶鸿宣的病情,只是她做不出伺候人的下等事,只每日戴着布巾去陪叶鸿宣,叶鸿宣苏醒时,她刚走没多久。
“嗯。”
余婧容淡淡应了声,照叶鸿宣的吩咐把他的衣裳全部烧了,防止这疫病继续传染人。
薛氏站在一旁不好意思不做事,便随手拿起几件衣裳准备丢进火里。
余婧容却连忙制止了她,“这件衣裳不能扔,这可是夫人亲手给侯爷做的,侯爷可宝贝了呢。”
薛氏闻言却沉了脸,“不烧,怎么阻断传染源头。”说着,手脚利索地扔进了火里。
“等等!”
叶鸿宣穿着里衣跑出来,急道:“那件灰青色的衣裳呢,你们没有烧掉吧。”
他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
既然柳氏那么恨自己,为何会亲手给他做衣裳?
难不成她在那衣裳上面动了手脚?
想通这件事以后便连忙出来找那衣裳。
妻子残害丈夫,可是重罪。
余婧容却无奈至极道:“刚刚被薛姐姐烧了,我说了不能烧掉的。”
叶鸿宣质问道:“你为何要烧?你知不知道……”
“你就那么舍不得你妻子送给你的东西?”薛氏清润的眼里带着浓浓的失望,“你既然爱她,又为何要陪我一起被赶出定远侯府?”
叶鸿宣居然因为一件衣裳来质问她!
实在是太可笑了!
因着方才的事,叶鸿宣本就对薛氏有气,她做错了事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反咬一口。
“你简直不可理喻!”
薛氏冷笑一声:“我一向都这样,你后悔了?”
明明说过不管她变成什么样的性子都爱,看来都是这个男人的谎言。
薛氏只觉得寒心,失望地看了叶鸿宣一眼离去。
她不会同叶鸿宣吵,她并不是那等市井泼妇。
叶鸿宣只觉得自己刚好的病又要卷土重来,明明是她做得不对,怎么反倒成了他的错?
余婧容柔声道:“侯爷莫气,薛姐姐或许是看侯爷如此珍惜夫人送的衣裳,呷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