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麻烦你们帮我照顾好阿平。”
远去边关的路上,年氏不放心地嘱咐忠远伯夫妇。
她并没有把阿平送进宫里,而是送去父母家。
“不必告诉他我是他的生母,只是你们收养了他便好了,我不想让阿平知道,他有一个这么恶毒的母亲。”
忠远伯夫妇心疼女儿,连连叹气。
“阿平是我们的外孙,我们会照顾好他的。”
“对了。”年氏道,“定远侯夫人养女叶宜蓁叶姑娘对我有恩,麻烦爹娘多多帮我报答她的恩情。”
要不是蓁宝,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儿子被换掉了。
虽然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但她却很开心。
告别哭得伤心不已的父母,年氏坐上了去往边关的马车,也不知在路上行了多久,越往边关去越冷,她把所有的棉袄穿上了。
平稳行进的马车突然停住,她踉跄了两下差点摔倒。
只听前面的车夫道:“是景军。”
驻守边关的景军?
她记得好像是由摄政王裴定骁统率的。
年氏好奇地掀开车帷。
漫天飞雪中,身披盔甲的禁军气势磅礴,个个表情肃穆凌厉,行进时阵容整齐到连成了一条线。
她只看到了骑马在最前头的摄政王的侧脸。
轮廓线条坚毅且冷硬。
年氏不解,明明是头回见面却为何似曾相识?
好像是在哪见过跟他相似的容貌。
对了!
是小高人!
小高人的侧脸和摄政王有几分像!
她再次掀开车帷看过去,摄政王已经远去。
坚硬的盔甲在飞雪的映衬下透出冷硬光泽,依稀可以闻到上头沉淀许久的血腥味,很好地收拢在鳞片一般的甲胄内,沾染过敌人无数血液的战甲戾气十足,只有摄政王能够驾驭。
厚重的盔甲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形,坚挺的背部犹如一棵苍劲的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