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裴铮皱起眉,不满德太妃的说辞。
“什么煞星,蓁宝可是我们大景的福星。”
他今日便去摘星楼问询了国师。
国师说蓁宝来历颇深,可与天比肩,可保大景安享百年太平盛世。
依稀记得他此前做梦时,在太庙留有画像的历代君主纷纷跑到他面前,强烈要求他一定要留住蓁宝。
只是他次日清醒时便把梦忘了。
直到国师说起,他才记起来。
“福星?!”德太妃难以置信地瞪着蓁宝,“就这个黄毛丫头也配当大景福星?”
邬清阙淡色的瞳孔幅度轻微地转了转,语气平缓地问德太妃:“娘娘,可有异议?”
邬清阙喜好穿白袍鲛纱,材质偏软,日光下会折射出粼粼的波光,银发却比那身薄纱还要亮,刺得德太妃连忙撇开眼,将手背在身后,隐藏发抖的事实。
“……不敢。”
话锋一转,德太妃倔犟道:“即便是福星,本宫也无法任由她污蔑本宫侄儿。”
伤害王爷,可是杀头重罪。
若是钧儿动的手,陛下念在手足之情尚能从轻处罚。
可要真的是麟儿伤人,下场就完了!
她父亲最为疼爱这个孙儿,她绝对要保护好麟儿。
“母妃,跟他们说那么多干嘛?”裴成钧耳朵痛得要命,听得不耐烦了,“去问问表弟不就行了?”
他心里还憋屈呢,要真是谢永麟打的裴显铭,他岂不是一直在替他背黑锅?
“颍川王说得对。”裴铮极少有赞同二皇兄的时候,但他真是迫不及待想去看看谢永麟的惨样。
如今盛国公世子夫人年氏在永和宫中等太医给谢永麟诊治。
谢永麟肿得跟猪头似的脸上涂了亮晶晶的药膏。
就像是猪脸涮了层油,等待上架火烤。
唇边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听闻儿子在宫中受了重伤,谢安带着盛国公火急火燎进了宫。
谢永麟是盛国公府的掌上明珠,全家宝贝得不行。
看到这掌心宝被人打成了这般凄惨的模样。
谢安恨得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