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叶云微说的只是气话,并没有真心想要和他断绝关系。
张母说:“是那老夫人瞧不上咱们家,云微要不是病了是想嫁过来的,和你这个未来的内阁首辅退婚,她肯定不愿意啊。不过没办法,谁叫我儿子是香饽饽,国子监典籍的女儿也巴巴地要嫁过来当妾。”
她果真不愿意退婚,张秉语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张母狐疑道:“你该不会是想反悔吧?”
知晓叶云微真正的想法后,张秉语却不急了,“等她来求我。”
张母不知道儿子心里那些想法,“快瞅一眼金子。”
母子俩把大门窗户关得严严实实,讲究财不外露。张母小心翼翼地开锁,把盖子一揭开,傻眼了。
“金子呢?!”
这里头怎么是一箱石头?!
张秉语也愣住,“娘,你确定抱回来的是金子?”
“我都亲眼瞧见了!”她怎么可能看错黄灿灿的大金子,“一路跟着回来的,不可能有人掉包!”
张母把石头全部倒掉,在里头翻找,手掌都被锋利的石头割破出血,“我的金子……我的金子呢……”
她失魂落魄的,比当年张家被抄家的时候还要茫然。
“我的金子呢……”
张秉语上前阻止,“娘,别找了!”
肯定是定远侯府骗了他娘。
“这杀千刀的柳氏!我的黄金啊!”张母捶胸顿足,牙齿咬得死紧,“置办宅子,娶媳妇的钱没了啊!”
张母原本压抑下去的病气全部发泄出来,折腾得她浑身痉挛,翻着白眼,是休克的前兆。
张秉语急忙抱起母亲就去了医馆,听到大夫说母亲急火攻心,病情又加重时,捏紧了拳头,跑去侯府算账,愤怒地拍打着大门。
“叶云微!给我出来!叶云微!”
“叫唤什么呢?”蓁宝趴在屋顶揉揉惺忪睡眼,“大下午的扰人清梦。”
她喜欢躺屋顶睡午觉,风吹过来凉丝丝的舒服惬意。
张秉语满身火气,又跟蓁宝不对付,语气更差,“那么大的侯府居然用石头骗我娘是黄金,简直目无王法。”
蓁宝坐在屋檐边晃荡脚丫子,“你买凶杀我,不更目无王法吗?”
被大哥射杀的刽子手,她一看就知道是谁派来的。
张秉语猛地一僵,她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