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野丫头真是愈发无法无天了!
见到陛下跪都不跪,是要让整个侯府给她陪葬吗?!
叶鸿宣求饶道:“陛下,这孩子是贱内自作主张收养的,跟侯府并无关系。”
蓁宝这才注意到裴铮的存在。
众目睽睽之下绕着他走了两圈,拨开油纸将糖葫芦塞到了裴铮嘴里。
叶鸿宣看见了,差点当场去世。
她这是,袭君啊!
脑袋还要不要了!
他颤颤巍巍地等着裴铮发火,没想到裴铮拿过糖葫芦的棒棒,津津有味地舔了起来。
蓁宝笑眯眯道:“我说话算话,好吃吧?”
昨晚裴铮又怀念起了上次吃的糖葫芦的味道,蓁宝答应说再去宫里的时候带一串,没想到他自己找上门了。
裴铮感动地拍了拍她的肩,“好兄弟,一辈子。”
蓁宝嫌弃地拍开他的手,“我是女孩子,谁跟你是好兄弟。”
“大胆!”
叶鸿宣尚未明白发生了何事,见蓁宝打了一下裴铮的手背,快要吓死了。
光明正大地袭君,定远侯府完了!
裴铮不耐烦地‘啧’了声,“叶卿,你能不要老是打扰朕吗?很烦。”
“还有,”裴铮不忿地看向薛氏,“你刚刚为何说蓁宝被送到乡下去了,欺君吗?”
薛氏猛地再次跪下,胆寒道:“陛下,臣妇说的是另一位侄女,让陛下误会了,臣妇知错。”
原本柳氏的女儿便只有娇娇一个。
蓁宝一个粗鄙不堪的野丫头凭什么能得陛下青睐?
自从她来侯府后,娇娇的光芒都被掩盖了。
薛氏死攥着拳头,对蓁宝心生嫉恨。
“朕是来谢谢蓁宝的,”裴铮道,“她在机缘巧合之下救了朕的命,朕来送点谢礼。”
柳氏松了一口气。
不是看上了蓁宝要纳她进宫便好。
不过这孩子怎的到处救人,这次竟救到了陛下头上。
叶鸿宣悬着的心也落到了实处。
“定远侯府的姑娘救陛下乃是份内之事,陛下亲自送来谢礼实在让微臣惶恐。”
裴铮这下真不耐烦了。
“定远侯,你一天天的话怎么那么多,刚刚还说蓁宝跟侯府没关系,现在又说她是你们侯府的姑娘,你干脆别当定远侯了,去戏台子表演变脸。朕跟蓁宝说句话你能插十句,你怎么那么烦啊?信不信朕砍了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