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珣看起来都要哭了,“张兄,你不会是用化名进的考场吧?”

他说着,又转过头仔细地找。

蓁宝笑了,从怀里拿出一块琉璃片递给他。

“可能是你老花眼了吧,戴上透镜再找也行。”

凌珣接过琉璃片,有些感动,“你这人还挺好的。”

张秉语死死攥着拳头,大喝出声:“不用找了!”

那些学生纷纷停下手头的动作,迟疑地看向张秉语。

张秉语垂着眸子,十分愧疚的模样。

“对不住各位,我其实并未参加此次秋闱。”

那些学生都傻眼了,一脸“你在说什么梦话”的表情痴傻地盯着张秉语。

蓁宝和裴行简也没明白他究竟想作何。

凌珣难以置信地复述道:“你没考秋闱?可进考场那日我还见着你了!”

张秉语羞愧难当,连声说着抱歉。

“家母中途突发重病,我便只能弃了乡试。”

凌珣声音顿时拔高起来,“那你先前为何不说?!”

说完他又发觉不对劲,“令堂身体不适,是无法提前预料到。”他烦躁到猛拍自己的脸,“张兄,你知不知道我投了五百两进去?!五百两!就这么打水漂了?!”

“你若是考了没考中,我也是死得明白了。可你都未考完,我这钱输得也太冤了吧!”

剩下的学生纷纷抱怨道:“对啊,我赌了两百两。”

“进京赶考的盘缠都输进去了,没法回家了。”

蓁宝很不满,张秉语明明就是考了,秋闱九日他日日都在,如今却要诅咒母亲生病,撒谎骗人挽尊。

“张公子,你既然没考那放榜之前怎的瞒着不说?看你的好兄弟不知情地吹捧你很好玩吗?”

凌珣听了这话醍醐灌顶,不悦道:“对啊,在这之前我可是到处放话说,我的好兄弟张秉语会是此次秋闱的解元。你为何不提前告知我你中途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