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撩开衣服,抽出藏在腰间的金钱剑。
他从我手里拿走照片,把照片放在地上,咬破手指用血在照片上画符。
然后口中念咒,举起手里的金钱剑插在了照片上。
一股黑气从照片里冒出来。
河里的红衣女人惨叫一声后,沉进了水里。
小舅坐在地上,长舒了一口气。
我注意到他往腰间别金钱剑的手都是颤抖的。
我惊讶:“这女尸是什么来历?怎么这么厉害?”
“不是女尸,是河里的东西厉害。”他从地上站起来,拉着我们俩退离河边。
然后和我们说起了,他和陈叔在河里捞尸时遇到的事情。
“当时那个女尸已经被我和陈哥捆住,就在我们准备用钉耙把她捞上来的时候,守阵的公鸡突然被拧断了脖子。”他心有余悸道。
那会儿他以为是其他被冲下来的尸体在作乱,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转身往后打。
可当他看清船上多出来的那个人时,他愣住了。
拧断公鸡脖子的,分明就是被困住的那女尸。
他余光瞟了一眼河里,原本被困住的女尸已经不见了。
就在他拿出金钱剑准备对付女尸的时候,女尸冲着他诡异一笑,变成一条黑鱼跳进了河里。
陈叔也把捞尸的钉耙从水里拖上来,结果上面只有一坨黑色的肉团。
陈叔也疑惑:“我刚才明明勾住她了,怎么拉上来这么个东西?”
他拿起一旁的桃木剑,俯身戳了一下船上那团漆黑的东西,脸色唰的一变:“这是那个女尸的胎盘。”
陈叔话音刚落,他们的船突然破了一个洞,不断的往里面渗水。
小舅急忙蹲下扯过旁边的破布堵住小洞。
就在他准备拿瓢把船里的水浇出去的时候,水又凭空消失了。
他拿起刚堵洞的破布,那里的船体好好的,哪有什么破洞。
他和陈叔面面相觑,赌气似的把破布丢在一旁。
陈叔已经把胎盘装进了八卦袋里。
小舅意识到这个地方不对劲,忙起身去后面划浆往下游走。
刚站起来,就看见和面上漂浮着一张被水泡的惨白的女人脸。
他拿起船上的钉耙就朝水里的女尸打过去,结果只抓上来一条眼睛已经翻白的死鱼。
一股恶臭差点把他熏吐了。
他一脚把死鱼踹进河里,也是这会儿他才发现,他们已经被死鱼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