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先碰撞的不是兵刃,而是一道道闪电与火焰,尽管都已经筋疲力尽,但他们还是挤出最后的灵能向彼此发出攻击,空气霎时间弥漫着激烈的火花与巨响,巨大的冲击震得整个桥都开始颤抖。
两人人影各自尖叫着被打落下深渊,每个队伍都有一个,这死法并不荣耀,但没有选择。
次松咆哮得近乎疯狂,环绕着他身上的刺青变得如血般鲜红,这让他抵抗住了那些席卷的烈焰与闪电,随后他一拳打穿了对面一个持剑者的胸口,再用头撞向对方,把那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撞得粉碎,那名奴隶则冒险的踏着桥梁的边缘,如一只灵活的鸟,在钢丝般的险境中奔来,用长矛刺穿一人。
穿着盔甲与人皮披风的那人举着利剑对上一个同样手持黑色长矛的人,他期待着敌人挥舞长矛来抵御这次攻击,从而暴露一个防守的弱点,然后他就——
然而,对方却用武器的柄部猛击桥梁,并吐出了他听过的最充满仇恨的音节。
黑色的火焰长矛的尖端爆发出来,肆虐地穿过地面,那人徒劳地举起双臂试着保护自己,但他没有感到炽热的疼痛,而是感到内脏被拆解开来,至上天的恶魔之爪抓紧了他的肌肉和骨头,用力扭曲着。
人皮披风跪倒在地,整个人向前倒下,下半身开始溶解,透过眼睛里滴下的恶心脓液,他看向自己的双手,手指里的骨头已经变成了粉末,血肉被拉伸成了丝带。
他试图呻吟,但只能喷出唾沫,因为下唇和舌头已经融化在一起,无力地抽动着。
“死!”
此时对面剩下2人,这边也剩下2人,次松凶猛的袭击向那个持黑矛者,对方却轻松的闪开。
但他知道不能给对方念咒的机会,这个人的巫力非常的强,强到夸张的地步,必须抢攻,于是不顾如狂风骤雨般划过的矛刃,一味的猛冲猛打,凭借那已经开始自燃的刺青发出的强大防御力量,硬顶着与对方以伤换伤。
面对这样疯狂的对手,持矛者一下有些不适应,在胸口和左臂各被划了一下后,便想要抽身离开,然而嚎叫的次松却还是如疯狗一般紧咬不放,最终逼得那人突然转身抛出身上的长袍。
那件满是人脸的袍子立刻燃烧起青蓝色的火焰,并覆盖住次松身上那疯狂的血色刺青,让次松感到一下如坠冰窖,速度骤然慢了下来。
下一秒,一根长矛如毒蛇般钻来,扎进他的肩膀。
“好个卑鄙的鸦种!”
瞬间的剧痛,反而刺激了次松体内的疯血,这是他母亲留给他最后保命的底牌,不过一旦使用这个东西,那么未来他接受改造手术时,成功率就会下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