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绝对不能给他!要是给了幻哥哥,这封信可就不再属于我了……”“哎呀呀,要是幻哥哥发现我私自扣下他的信函,那我岂不是完蛋了……”“可是……给出去吧……”“不不不,坚决不能给啊……”“给……”“不给……”
就这样,刁绿兮在房间里不停地踱来踱去,嘴里还喃喃自语个不停。她一会儿觉得应该把信交出去,一会儿又觉得不能这么做;一会儿担心自己会惹上麻烦,一会儿又害怕失去这封信所带来的某种可能性。在如此纠结的心态下,她始终无法做出最终的决定。
刁绿兮一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直到下半夜都没有拿定主意,窗外开始刮起了风下起了雨,一阵寒冷袭来,可怜罗衾不耐寒啊,刁绿兮接连打了几个寒颤。
在刁绿兮的心里始终有个南宫幻的影子在那里晃悠,总是挥之不去,有时候刁绿兮用力不去想南宫幻,可转眼间对南宫幻的相思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本以为自己能坚持不想的,可总是没有毅力最终而失败。
但凡有关南宫幻的事情,刁绿兮内心都想控制在手中,完全成了一个控制狂。俗话说得好,爱是自私了,如果一个人能把自己的爱和另外的人分享的话,说明那不是真正的爱,只是一种倾慕而已,可刁绿兮对南宫幻明明是爱啊,自然也是自私的了。
为了一个小小的信函,刁绿兮总是犹豫不决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可身边又没有可以商量的人,突然间一股孤独感扑面而来,刁绿兮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刁金斗,不知不觉眼角的泪珠滴答滴答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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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绿兮心中明白,如果交给了南宫幻,那说不定南宫幻也就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可不交呢又受到良心的折磨,反正是优哉游哉辗转伏枕无法决定。
“猛虎之犹豫,不若蜂虿之致螫;骐骥之局躅,不如驽马之安步”。
最后经过一晚上的思想斗争和夜不能寐目不交睫,刁绿兮还是决定把信函交给南宫幻,只是用什么样的方式交给南宫幻是个大问题,其中刁绿兮设想了很多种方式最后还是给否定了。
直到天亮刁绿兮也没有想出和合适的办法,最后索性不想了,不就是一封信的事情嘛,直接交了不就完了,何必想那么复杂化的嘛。
黎明时分,晨曦微露,远处的真佛山传来阵阵清脆悠扬的报晓钟声,但众人因太过疲倦仍沉浸在梦乡之中。然而,刁绿兮却已早早起身,甚至可以说昨晚她并未入眠。
洗漱之后,她换上一件色彩鲜艳的衣裳,便前往厨房开始筹备早餐。通常情况下,总是瑛姑最早起床,但或许是近日过于劳累,这次她稍稍偷懒多睡了一会,比平日晚起了约半个时辰。
待到刁绿兮将面团揉和得恰到好处之时,瑛姑才姗姗来迟地走进厨房。当瑛姑看到刁绿兮时,不禁疑惑地问道:“咦,今日莫非有什么特别之事不成?竟然这般早起。”
“怎么,本姑娘就不能起个大早吗!”刁绿兮一边手脚麻利地忙活着,一边头也不抬地回应着瑛姑。“能能能,当然可以啦,只是有点太奇怪了哈,以前你可都是最晚起来的那个呢,今儿个咋起这么早啊!”瑛姑满心狐疑地问道,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该不会是得知王爷出关了,想要趁机好好表现一番吧!”
“怎么?只允许你去表现自己,难道就不许本小姐也露露脸啦!”刁绿兮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依我看呀,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哦,这里边肯定藏着啥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嘛。”瑛姑随口嘟囔了这么一句。
原本这只是瑛姑无心的一句玩笑话,可谁承想,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却把刁绿兮吓得冷汗直流。要知道,老话说得好哇,“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刁绿兮心里正藏着事儿呢,自然而然就对号入座了。只见她慌慌张张地丢下手里的活儿,战战兢兢地看着瑛姑,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