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害怕什么?
害怕我会责怪她吗?连厘想。
纪檀注视着连厘的脸颊,后者出奇地冷静。
纪檀握着她冰冷的手:“厘厘!”
“对于您的故事,我很难过。”连厘将音乐会门票捡起来放在茶几上,“我该走了,还有人在外面等我。”
她将手抽出来。
纪檀靠近一步,连厘仍然躲开了:“对不起,我该走了。”
纪檀盯着连厘惨白的脸蛋:“厘厘!”
“我没事……可能是最近吃多了海鲜,有点生凉。”连厘拉下左手衣袖,遮住佩戴在细腕上的红玉手链,“我走了……”
她不知如何称呼她,停顿了两秒才继续开口:“夫人,今日打扰您了,再见。”
连厘从纪檀身侧擦肩而过,纪檀拉住了她的手臂,端量她的神情:“你一直没有放弃找我吗?”
纪檀的声音有些哽咽和惶恐。
连厘听得背脊生出一股凉意。
她无法否认。
只能不停地说:有人在等我,我得走了。再见。
纪檀松了手,脸色苍白:“不再待一会儿吗?”
“不用了。”连厘睫毛凌乱扇了扇,机械地礼貌道别,“夫人,谢谢您的茶。”
她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连厘的脑海不由自主浮现纪檀最后看她的眼神——她想抱她。
不行的。
不行的……
连厘步伐愈来愈快,称得上慌张逃跑。
佣人见她匆匆离开,望了眼纪檀,又看向连厘:“小姐,我送您!”
“不必了。”连厘拒绝。
困扰她多年的问题已经得到解答。
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
一刻也不。
紧闭的大门从里面打开,靳识越和陆寒声几乎同时抬眼望去。
连厘步履逐渐平稳,可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睛再如何使劲眨,都无法恢复原样。
靳识越心霎时像被一只手攥住,紧缩了缩,他大步流星朝她走近。